去提刑司,只恨自己的小腿不够长,否则似姑娘来去跳墙就更快了……
云漓到了小院门口没进去。
陈嬷嬷站在屋内召唤她,“……都是误会,姑娘之间把话说开了便好,马上过年了,莫在此时起纠葛让世子爷担心。”
陈嬷嬷语气和煦,眼神冰冷。
虽料到红螺舍不得老子娘,也禁不住心底怨恨,巴不得马上掐死她!
“嬷嬷口中误会,是谁误会了谁?我是来听轻衣姑娘解释的,为什么让红螺去大厨房挖毒耗子的砒霜陷害我?”
云漓这话一出,把陈嬷嬷说愣了。
她瞬时又看向红螺,“怎么回事?砒霜来自大厨房?”
红螺吓了一大跳,震惊无比。
云漓姑娘怎么知道的?!
“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真的没说过啊!”
“没说是什么意思?莫非这砒霜是你下的?”陈嬷嬷老谋深算,怎能看不出红螺心虚?
“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红螺吓得语无伦次,再看云漓好似见了鬼,眼眸中布满恐惧惊骇,全身鸡皮疙瘩乍起了!
云漓冷瞟她一眼,“看我干什么?刚刚不是和我说,轻衣姑娘服砒霜是做苦情戏,要借陈嬷嬷之手拿下我,然后威胁世子爷放她一马吗?”
“把真相告诉我,是希望我护你一次,我也答应了,可你到了这里就变卦,也太寒人心了吧!”
云漓事实摆出来,红螺真是跳进泥巴里也洗不清。
“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姑娘少爷别听她瞎说,奴婢对天发誓,奴婢天打雷劈!”
红螺恐惧到了骨子里,因为云漓说得全部是事实,没有一丝作假!
聂轻衣在屋中痛不欲生,也听到云漓院中的话。
“红螺,你、你竟然背、背叛……”
“你个贱婢,你竟然敢出卖我姐?我现在就宰了你!”
聂轻抒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本躲在屋角,只等云漓进门,便一举拿下。
可愤怒冲至颅顶,真相让他失去理智。
他扯开门口的陈嬷嬷,冲到院中便一刀捅了红螺胸口。
陈嬷嬷吓得惊声尖叫,连忙躲到云漓身后。
红螺满脸冤屈,死死抠住聂轻抒的手,“奴婢、真、真没说……”
“噗通”一声,红螺倒地不起。
她双眼震惊地看向天,临死都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仆妇们早已吓得尖叫四散不见踪影。
聂轻抒举着沾满鲜血的刀,凶神恶煞地看向云漓与陈嬷嬷。
云漓丝毫不惧,不停在他伤口上面撒着盐,“其实陈嬷嬷和大夫是来救你姐姐的,你姐姐更是掐算着时间吞砒霜……可你却中途出现,把事情给搅了。”
“如果你姐姐就这么死了,也是你害的,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老天爷还真开了个大玩笑!”
“你闭嘴,你不许再胡说!”
聂轻抒之前存疑,却始终不愿承认。
如今云漓凶残地撕他伤口,用刀剜着,聂轻抒恨不能举刀杀了她!
云漓才不理他晃来晃去的刀,“我说的是实话,就是你害了你姐姐,有什么不肯承认的?要我说这是老天有眼,你们聂家害死那么多人,这就是报应!”
“该!”
“活该!”
“就治你们家五行缺德,断子绝孙,祖坟都该被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