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丰烨听东来回禀侯夫人过寿的事,“又不是祭日,何必与我多说?”
他对这女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去贺寿。
东来沉声道:“可侯夫人特意吩咐,要别院派两名姑娘去为她贺寿。”这便与夜丰烨有很大关系了。
夜丰烨面无表情,“随她的意,反正我不会去。”
东来犹豫:“名义上可都是您的妾。”
“那又如何?”夜丰烨觉得他废话太多。
“口风也不留一个吗?总得表个态度吧?”东来问道。
夜丰烨默声无语,摆明不想再提此事。
东来不再多嘴,倒是摩拳擦掌说起了琉璃莲。
“上次您嫌弃的生辰礼中有一个荷包,是哪位姑娘送的?小人想再求一个。”
夜丰烨蹙眉,“你逾越了。”
再不喜,那也是他的妾。
东来虽是亲随兄弟,也不该求荷包这等亲近之物的。
东来自当明白,可他又厚着脸皮道,“不是给小人求的,是给小人老娘。”
“当时看那荷包挺好看,小人就拿回了家,没想到我老娘很喜欢。而且她闻着荷包里的果子,食欲也好了,原本病得茶水不进食,如今能吃两碗饭了。”
“就连张大夫都很惊奇,称是那荷包里的果子有效,与他的药方无关。所以小人才斗胆请大人开恩,再求一个的。”
为自己,东来肯定不会开口。
为老娘,他自当厚颜无耻了。
夜丰烨颇感意外,为了老人家,倒也不是不能破个例。
“你确定是个荷包?里面有果子?”夜丰烨再次确认。
东来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夜丰烨揉揉眉头,想起那是云漓送的东西,“你自己去别院问问吧。”他实在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东来也没多想,连忙道谢。
“云方背熟书了吗?”
牢里还关了一个云家人,夜丰烨刚刚才想起。
东来摇了摇头,“早吓傻了,天天尿裤子哭嚎,甭提背书了。”
东来又是感叹一声,“若能以命换命多好?我都想去找个妖道之流,舍了那一家四口把云倾给换回来了。”
夜丰烨:“只能舍三个。”
东来嬉笑道:“行,不包括您的云漓姑娘。”
夜丰烨一个白眼飞去,“不包括三娘子,那是云倾老娘。”
东来:“……”
虽说云漓不怎么样,但主子有几分刻薄了吧?
“云方打二十棍子扔回家,牢里也没那么多银两管闲饭。”夜丰烨失望至极,只想早早把人打发了。
东来不愿意放手:“放了?不差他那一口吧?”他还想再教育一下。
夜丰烨拿过案卷打开看,“牢里要进新人了。”
大人这是要迎着御史弹劾直接对抗?
东来立即领命,“好嘞,小人这就去办。”
夜丰烨低头继续看案卷。
东来为夜丰烨沏了茶,才折身去牢里把云方放了。
听完云方的哭闹、三娘子的纠缠,东来一身疲惫。他已把云家人厌恶到极致,只求这辈子都别再碰上。
此时天色已晚,不方便再去别院求荷包。
翌日上午,他醒来就去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