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蝉心知道小姐不高兴了,可这怎么能怪她呢?从小与小姐一起长大,她除了在相爷面前,哦,也就是临府家主,小姐她爹面前'比较'规矩,其它时候,也没谁教过她该如何守规矩的啊!
“小姐,蝉心知道错了,只是,这君家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家,干嘛要我把规矩拿出来嘛?”,她就是不明白了,素心说过,除非是大人物,否则,与小姐出门是不必太守规矩的!
临陌扶额,这死丫头,真是死不悔改,“蝉心!我想清楚了,从明日开始你不必随我出门了!”
这下蝉心急了,小姐若是正经八百的看着自己说话,那必是下定决心了,她委屈的看着临陌,还想说什么,可临陌已经出门去了。
蝉心小心翼翼的跟在临陌身后,倒是安静了不少,“小姐,咱们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临陌顿住脚步,是啊,好像是该打个招呼再走的,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那兄弟二人,正想着随便寻个伙计说一声就走,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临小姐留步!”
一个身着体面,头发灰白的老者站在临陌面前,“临小姐方才可是被这珠串伤了?”
老者手里拿着一串珠链,摊在临陌面前。
临陌看着那珠链,总觉得很熟悉,再看看手指上的划痕,不自觉的将那珠链拿在手里摩挲着,“这珠链很是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临陌有些自言自语。
老者也不解释,只是伸手一揖,“小姐不必多想,东西先收着,我家家主说了,这东西原本就是小姐的,临小姐且先拿回去吧。”
临陌愣在原地,老者什么时候走的已经不知道了。
蝉心推着还在神游的临陌,“小姐?小姐!咱们走吧!”
出了醉湘居的大门,临陌抬手再次端详着手里的珠串,我的吗?
罢了,多想无益,还是去方仲那里瞧一瞧吧。
站在方府大门前,临陌忍不住再次咬牙,每次来这里,她都有种冲动,想要洗劫一下方府的装饰!
单就那牌匾上的'方府'二字便是烫金的,周围不乏各色翡翠、琉璃珠点缀的朱雀盘旋而上,甚是华丽,就连墙角屋檐下的灯笼都镶着玛瑙,流苏也是用了上等的丝线,样式随了宫灯,不似寻常灯笼那样单薄,看着很是讲究。
红木大门上镶了两个铜环,方仲说,要不是怕有人半夜撬走,他准备安个银的…
难道他就不怕有些个有本事的去撬他门匾上的珠子,顺走屋檐下的宫灯?
临陌曾酸溜溜的说方仲,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何必如此招摇!
方仲却说,人生在世,活在当下,本公子就喜欢显摆,好东西自然要与众人分享的。
他分享了吗?
他倒是痛快了,平白的让人看着心痒痒!
“来了也不进来,杵在那里做什么?欣赏我的杰作?”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除了方仲还有谁?!
临陌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怎么会认识一个如此招摇之人!
“你管我?本小姐就喜欢站在这里,欣赏这方府的腐败不行?!”,临陌着实觉得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家金碧辉煌,我家就典雅朴素?
临陌想起来了,她那个温文儒雅的爹说过,做人注重内涵,即使家财万贯,也不该奢靡无度!做人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