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不看,不买请到旁边去,别挡着后面人的道。”
黑脸少年也丝毫不让,挺着胸膛说道:“小爷我就五十文钱,就要进去看球,你必须卖我,哪有这样涨价的!”
“呦呵,小子你想闹事?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伙计卷起衣袖,就要把这少年提溜出去,却被另一个伙计拦住,附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卖票的一下子笑了,看着黑脸少年说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想必也没什么钱,看场球也不容易,就五十文钱卖你了,谁叫我心善呢。”
在少年交完钱,领完票,进入场内后,那卖票的又道:“事先给你说好了,五十文钱只能站着看,要想有座··他就得一钱银子!”
黑脸少年闻言一愣,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了句“不要脸”。但他很快又自我安慰道:只要能进来看球,谁还在乎有座没座,到时候看的兴起,那有座的不也得站着么。
卖票的看着黑脸少年满怀期待的样子,对旁边的伙计说道:“嘿,你说这姓陆的社工,真有那么神么?怎么一个个都跟中了邪似的要来看他的球。”
那伙计也没看过十天前的比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管他神不神的,有人来看,有人买票,对咱们来说那就是神。”
卖票的一点头,说道:“是这个理··来来来,看球咧看球咧,有座一钱,没座五十咧,余票不多,要看抓紧咧!来来来,看球咧看球咧··”
当陆应青等人到达醴泉鞠室时,早有专人安排着从特殊入口进入了内场。虽然陆应青路上就听说今天这场比赛将会吸引大量的,痴迷蹴鞠的淮安父老前来观战,但他进入内场后,还是被眼前热闹的景象吓了一跳。
除了球场两段开辟出一块专供双方球员休息装备的区域,球场四周的其他地方全都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外头还里外三层的站的满满当当,不时的听到有人因争抢有利位置而发生口角。
兜售时令水果,瓜子糖水的售货郎吆喝着走来走去。最让令人惊奇的是,还有几个穿着长袍桌前摆着笔墨纸砚的先生,让陆应青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来看球的还是来用功的?还是癞头见的多,说那都是茶馆派来的说书先生,要把这比赛精彩的部分记下来,回头改编改编,拿到茶馆里头说,以此来吸引顾客。
这不得不让陆应青感叹劳动人民的无穷智慧,感情六百多年前的大明朝,就有了实况转播。
在围挡内挤得水泄不通,几乎无法立脚,卖票的恨不得把挂票都卖出去的情况下,场地中线附近,靠近风流眼的黄金位置,显示出了与拥挤的场面格格不入的画面。那里依旧立起了几顶凉伞,一溜身强体壮的健仆将其与喧闹的众人隔开,甚至连凉伞的后头也不允许站人。
陆应青向那凉伞望去,想看看是否还有那位佳人的身影,可惜伞前垂下的轻纱让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得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站在旁边,那姑娘看见陆应青往这边张望,居然毫不回避,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冲着陆应青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