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大营,间隔50公里。
第二座大营就在距离常山100公里处,主将李归仁,副将牛庭玠、向润客,人。
李归人是李钦凑的哥哥,海晏境,骁勇善战,统领的是安禄山的精锐,凶猛的同罗骑兵,安史之乱中曾击败过郭子仪。
牛庭玠和向润客都是山弥境,主要掌管的是安禄山在范阳和平卢后勤,所以大营里肯定有粮库和军械库。
用打武令珣的方法打李归人肯定不行,偷袭海晏境不容易得手,而且不能在军营中打,万一招来士兵围堵,人海战术耗都耗死你。
“那怎么办?”王俊慨挠着太监头问道。
“只能想办法把他引出来,远离军营再杀。”舒琪把玩着炼妖壶,帮张哲翰总结。
驶向李归人军营门口的马车,换成了两个千牛卫赶车,太监坐在了车里。后面一辆车,赶车的是“武令珣”。
马车在大营门口停下,宣谕使大人并没有下车,站岗的士兵赶忙行军礼。
“叫李归人出来!宣谕使大人要问话!”千牛卫在马车上大声叫道。
营门口的士兵连忙跑进去通报,没多一会儿,一员凶神恶煞的猛将大踏步走出营门。
这员猛将长得和李钦凑一点都不像,高大魁梧,满脸横肉,没穿盔甲,斜穿着上衣,裸露一只臂膀,发达的肌肉格外醒目。
猛将再猛也不敢怠慢宣谕使,宣谕使是皇帝派来专门辖制节度使的,连安禄山都要忌惮三分。
李归人走到马车前躬身拱手:“宣谕使大人呼唤末将有何吩咐?”
王俊慨一掀车帘,和蔼地说:“李将军请上车。”
李归人犹豫了一下,上车进了车厢,王俊慨扬了扬手,千牛卫一挥马鞭:“驾!”
李归人疑惑地问道:“宣谕使大人欲往何处?”
王俊慨故作高深:“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归人没敢再问,这可是“如朕亲临”的宣谕使大人。
跑了大约十分钟,车停了,王俊慨拽着李归人下了车:“你跟我来。”
眼前是一片黑黢妈乎的荒野,离官道一里多地,军营已遥不可见。
“宣谕使大人引末将到这里究竟有何事?”李归人边走边问。
“因为我找你。”后面传来一个有些磁性的声音。
李归人一回头,“武令珣”就站在离他十几米的地方,后面跟着四个人,呈菱形战斗队形。
张哲翰没忍心变成李钦凑,弟弟杀哥哥,太残忍了,他做不出来。
“武将军?你找我?”李归人满头雾水。
话音未落,突然感到劲风扑面,不是一阵,是好几阵。
“嘭嘭嘭”弓弦响起,36柄飞剑,一大片金银元宝,外加一个大火球,迎面而来。
李归人急忙拔刀,舞出一片刀光护住全身,一时间,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火球被刀风斩灭,元宝一个都没有击中,羽箭都被拨打掉落,36柄飞剑也险险避过。
突然大腿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穿了个洞。
一杆6米长的长枪已然攻到,无数枪尖直奔面门。
刁钻的羽箭还在继续射向那些比较难挡的位置。
两名千牛卫绕到了身后夹击,一个持陌刀,一个持黄金剑。虽然山弥境一时半会无法伤到他,但让他分心是肯定的。
所有山弥境的攻击,都在为正面的这个海晏境打掩护。
这杆黑黢黢的两丈长枪,速度之快,变化之多,力量之大,已快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两刀逼开背后两个山弥境,全力以赴应对鬼魅般的枪尖。
夜色中一声娇叱:“壶中仙!”
一个不到一尺高的三足铜壶在黑暗中飘了过来,壶盖自动开启,悬浮半空,壶口红光四射,红光之中,一个三寸来高的仙人自红光中掠出,傲然拽立在壶盖之上,红袍鹤发,道骨仙风。
“嘚瑟个啥,去打啊!”舒琪叫道。
壶中仙怪啸一声,像子弹一样向李归人掠去,李归人刚躲开一招金鸡乱啄,就看见一个三寸长的东西激射而来,赶忙挥刀一格。
刀仿佛砍在了牛皮糖上,使劲往回抽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眼前一花,一位红袍鹤发的老仙出现在眼前,双手握着他的刀,个头比他还高。
海晏境!一个空手入白刃的海晏境!一个不惧刀斧的海晏境!
一呆之间,张哲翰的蜻蛉切早已攻到,一招大漠孤烟直取咽喉。
李归人来不及想,只好弃刀,向后急掠,壶中仙把刀往壶里一扔,身形直追而上,速度比他还快,右手蛇形探出,一招金丝缠腕,擒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捋,中门急进。
迎门靠!
骨折的声音之后是“嘭”是一声闷响,李归人被撞得口吐鲜血,飞了起来,像一个断线的风筝。
没等风筝落地,炼妖壶红光闪烁,发出强烈的吸力,李归人身躯在空中飘起,划出一道弧线,疾速飞向壶口,壶口自动变大,将他吸入壶内。
壶中仙身形瞬间变回了三寸,跟着掠入壶口,几秒钟后,壶里传出一声饱嗝,“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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