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来。”比尔一脸蛮横地说道,“我要坐那个位置。”
张哲翰吐了口雪茄,呛了一下:“咳咳,这不合规矩吧,按惯例应该是先到先得。”
小春初樱假装犀利的眼神,盯着牛仔。
张哲翰说比尔怕她,让她尽量演得凶狠一点,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才算凶。
比尔尴尬地站着,犹豫不决。
“如果你非要破坏规矩,那就不玩了。”
张哲翰说着,站起身拍了拍手,作势欲走。
他算准了比尔不会不赌这一局,这个赌局对他太重要了。
“好吧。”比尔叹口气,在木椅上坐下,把温彻斯特步枪斜靠在长桌旁,伸手可及的位置。
张哲翰重又坐下,抿了一口“酒”,抬起夹着雪茄的手:“你看谁来发牌?”
酒吧不像赌场,有固定的荷官,发牌人都是双方随机指定。
比尔环视了一圈:“嘿,艾伦,就你吧!”
桑尼对卷发调酒师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在酒吧是常态。
发牌人相当重要,随机选择的发牌人意味着无法勾结,赌徒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联手作弊的机会。
艾伦跑了过来,站着长桌边,从纸箱子里取出一摞新牌放在桌上。
“你带了多少钱?”张哲翰先发制人。
比尔打开帆布包,往桌上一倒:“11万美元。你带了多少?”
弗拉基米尔一抬手,打开了个一模一样的帆布包:“这里是10万美元。”
比尔看着那个帆布包,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
这是他的钱,被这个黄种人在森林里抢走,现在又拿回来和他赌。
这要是在以前,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早就拔枪了。
但这次他不敢。
如果赌局黄了,金币就拿不到,他不得不忍着。
更何况拔枪也不一定就能赢,毕竟黄种人身后还戳着一尊女杀神。
“你的钱不够。”
比尔只好挑挑刺,找回点面子,趁机把金币逼出来。
张哲翰学周星驰打了个响指,弗拉基米尔又拎出个密码箱,咔嗒一声打开,放在桌上。
“这里还有10万美元。”张哲翰继续说着设计好的台词,“是你的钱不够。你还有什么?”
赌资不够就没资格赌,没带够钱就得拿其他东西充数。
比尔满脸尴尬,他身上除了武器,再没有什么了。
对方还没拿出金币呢。
赌桌上,从来就是谁钱多谁说了算。
比尔磨蹭了好一会儿,默默地从腰间拔出那两把象牙柄柯尔特左轮手枪,放在桌上:
“我押枪,你得押金币。”
枪是牛仔的生命和荣誉,尤其是这两把象牙手枪,更是狂野比尔的标志。
双方真正想要的东西都进了赌资,这是张哲翰计划的第二步。
“好吧,还算公平。”张哲翰掏出金币扔在桌上。
比尔盯着金币,眼放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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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计划是什么?”小春初樱认真地问。
晚上旅馆开会的时候,扯了半天才进入正题。
“按文献记载,比尔死于一次牌局。”张哲翰假装顿了顿,机会难得,必须装逼。“但又不是死于牌局。”
“怎么说?”弗拉基米尔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的。
“他并不是因为赌输了才被杀的,而是在马上要赢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开枪打死的。”
“为什么会这样?”丫鬟看来被故事迷住了。
“因为就在前一天,比尔赢了一个酒鬼,还开口讥讽了他。”张哲翰侃侃道来,“这个剧情在酒吧已经发生过了。牛仔可以输钱,可以丢命,但绝不可以被侮辱。”
“所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小春初樱像是明白了。
“对,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明天上午,那个酒鬼一定会去酒吧杀了比尔。”这是已经历史上发生过的事实。
“然后呢?”她问的并不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是“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要比尔的命,而是那两把象牙手枪。”张哲翰一针见血。
“对。”小春初樱觉得好像说过一次了。
“你打算动手抢吗?”弗拉基米尔又开始犯二,衬托着张哲翰的光环。
“抢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能抢的话,这个副本早就被攻略了。”张哲翰那啥了一下,“且不说比尔是海晏境高手你打不打得过,即使打得过,在他倒地的瞬间,任务就结束了,你就会被强制退出,枪还在他手里,你并没有拿到神佚物。”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小春初樱眼睛一亮。
张哲翰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