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张扭头看他一眼,咧嘴笑:“都一样,一样。”
说完他扭头,脸色微红的道歉:“话大了,我兄弟说我了。”
“哈哈……”田佛笑得实在爽利,觉得这位哥哥并不讨厌,实在招惹人喜欢。
“我兄弟,高中没毕业,没毕业怎么了,上次我去他公司,不,就他管的那个公司,腾飞知道吧,没大世界的时候,全高房市最大的楼,知道吧?”
“知道,知道。”
“一群大学生,归我弟弟管,我弟弟眼睛一瞪,他们气都不敢喘。我跟我老婆就常说,孩子学习不好怎么了,我弟弟还不照样管大学生吗?等他侄子以后考不上大学,也去管大楼,当个二把手,那也是很威风咧……”
“那是,那是。”
“哥哥喜欢你,大学毕业,不靠父母,自己赚钱,工作不好找吧?”
“还好……吧。”
“别自卑啊,我告诉你,这人啊,这辈子,总要有许多机会的,好比我老张卖花(老鬼的笑声从后面传来),我说时棋,你笑什么,难道不是老张卖花吗?我那个花圃就叫老张花圃,说起我老张卖花那阵……”
景物在先后迅速倒着,老鬼突然感慨起来,真快,快的他自己都想不到,这还不到一年,自己竟然有了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呢,这高房市还是没回来错的。
想发泄一些情绪的老鬼打开车窗,田佛回头看他一眼语气带了轻微的严厉:“关了。”
老鬼撇嘴,吧嗒,关了窗户。
田佛不好意思的看下老张:“他身体不好,着凉问题就大了。”
老张奇怪的看下两人,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这两人?
“我说……你们?认识?”他问。
“哥,这是田佛,我们在一起的。”老鬼解释,怎么解释?这个是谁,丈夫,妻子?其他的什么?说bf,他哥哥还能听得懂的。
老张是谁,江湖人啊,顿时那张黑亮的脸尴尬起来:“怎么……怎么不早说。”
说完,回手就给了老鬼腿一巴掌。
老鬼哈哈大笑的倒在后面的座位,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老张不好意思的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盒九九红河,抽出两支放自己嘴巴里点上,一支递给田佛,一支自己吸,他考虑的是,田佛开车不方便。
田佛没介意,道谢后,接了放自己嘴巴里开始吞烟吐雾。
“我兄弟,命不好,妈去世的早,他身体有毛病,脾气倔,你多担待。”老张叹息了一下对田佛说。
“知道的哥,您放心。”田佛真心诚意的谢谢这位哥哥。
“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兔崽子,我那个时候就看着不好,可是时棋非要跟人家……话多了,话多了。”老张突然闭了嘴巴,小心的看着老鬼。
老鬼抿嘴一乐:“没事哥,他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我是个粗人,小前就会打架,大了住进去过,出来后放过高利贷。兄弟,哥哥不瞒你,这人啊,不是说了吗,你生的亲,生你的亲,除了这个,就是过一辈子的亲了,你们可得亲亲厚厚的一辈子。”老张感叹着。
老鬼突然心里酸酸的,从后面拍拍哥哥的肩膀:“哥,他知道,他人很好,真的很好,会过日子。”
工具车,离开小公寓,开了三十多分,来到郊区的一个生活区,这里都是独院的小别墅,老鬼和田佛买的是二手房。田佛的关系,原来的房主卖了房子跑到内蒙古买了五百亩地种葵花去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因为着急要买地,这房子买的实在便宜。
田佛缓缓把车停下,回头对老鬼说:“文聪他们来了。”
这里的新地址,是老鬼给文聪的,也没觉着怎么,上一回那档子事情,大家也算是和好了,至于这七七八八的,人生很长顾不得计较了。
老鬼下了车子,看下站在院门口的几个人,文聪,王舒宏,陶乐童恒,还有两人没来,大概他们自己别扭吧。
“我们来看看需要帮忙不。”文聪笑笑,递上乔迁礼物。
一套从陶乐童恒店子里买来的全套的瓷器,最好的景德镇瓷器。
“谢谢啊,带嘴来就成,都收拾好了,田佛……田佛?”老鬼回头叫田佛。
田佛却拐到门口一边的柳树下接电话,看那个样子,表情露着一股子震惊。
“怎么了?”老鬼走过去问他。
“我爸来了?”田佛也是很惊讶。
“你爸?”老鬼惊讶的问他。
“亲生的那个,说是来这里当客座教授,带半年的课,想见见我。”田佛跟他解释着,他的脸色也不善,自己那个亲爹,他都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