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邵书逢等人在一块时,邵书逢问他修行有何疑难。李云泽趁机请教修行之路,该如何分配时间。
他总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既觉得功法重要,这是一切的基础。又觉得术法、身法、剑法一样重要,没有这些,保护不了自己。还觉得炼器术也很重要,没有一技之长,就不能挣到修行所用的资源。
邵书逢听了他的疑惑,很是高兴,说他有这个苦恼,表明心里是有志向并且努力上进的,年轻人不怕时间不够用,就怕大把的年华不知道该干什么。
世人说三岁看八十,这话是不对的,看一个年轻人将来有没有出息,要看他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的时候。
十八岁成人,差不多都是在这个年纪选择人生道路,有的读书,有的做生意,有的炼丹,有的炼器,有的去修行等等,大多数人都是一样事情干到老。因为中途转行代价太大。男怕入错行就是这个意思。
而二十八岁的时候,十年过去,一件事情还没干出花样来,那就是说没有沉下心去做,没有安下心去学,要么荒于嬉,要么毁于惰。肚子里没有存下学问,手上没有存下手艺,老了会是什么样显而易见。
李云泽一直觉得邵书逢沉默寡言,没想到说起修行来滔滔不绝,长篇大论。而且所说的这些话正是李云泽需要的。
说通背景原由,邵书逢又说李云泽之所以有这个困惑,是因为缺少的是将各个方面规划清楚的一个条理。
邵书逢把门派家族弟子中修行的规划给他讲了一遍,供他做参考。
门派家族弟子一般实行的是“三分制”,即一天平均分成三块,三分之一的时间修行功法,三分之一的时间练习术法,三分之一的时间思辨与玩乐。
李云泽一听,门派家族中竟然专门安排玩乐的时间,很是奇怪。不都是都拼了命的修行不停么?
邵书逢解释道,人的心力是有弹性的,拉得过紧就会崩断,一张一弛,一紧一松,才是长久之道。
这是历史的经验。门派家族最早的时候,确实是都拼命压着弟子修行,特别是对优秀的弟子要求更严。
然而后来发现这些拼命修行的弟子,一开始成绩斐然,但最终的成就都不高。反而是那些管得较少,一边艰苦修行一边安逸行乐的晚辈更有出息,才改变了培养弟子的策略。
所以,李云泽才专门修了一道曲廊,用来看风景,想心思。
李云泽心想,他虽然有师门,也得到过许多长辈的关照,但既没有师长在身边时常指点,也无法从师门获得修行的资源。归根结底,要走的是散修之路。
门派和家族弟子相对轻松,不需要为生计奔波,所以一技之长并非必须,“三分制”自然不存在问题。
站在他一个散修的角度,一技之长不仅要练,而且要练扎实,这与修行功法一样,是他前途的基础。但他并没有急着给自己定下规划,而是想边行边试,最后确定一个适合自己的时间规划。
李云泽坐在曲廊内长条围栏平凳上,看着蜿蜒的山线,一重连着一重,近处的山还可以看到茂密的杂树,有些树叶子已经黄了,有些树叶子还青青。树的品目不同,生存的方式各异,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都在使劲的生长。
他忽然觉得自己前途远大。汪不屈传授了他五行全修的道法,余书元教给了他修行的常识、炼器的技艺并给他寻来了可以一生受益的灵火,端木听雷教给了他如何去探索寻找提升修行功效的路径,邵书逢教给了他依据自身的状况规划时间。
诸多机缘齐备,如果再无所成,只能说是自己懒惰。
梁云梵很快就察觉出了家里的异样。虽然知道梁方拙要去无回狱的人不过三五人,没有丝毫外泄。但肯定要做准备,采买灵器、丹药,储备灵石,收拾行装。
这一切,梁云梵稍加思索判断,就猜出是祖父要出远门,而且要去的是危险的地方。想了想,此时此刻必定无法改变了。
祖父离开之前,想看到的,一是自己无忧无虑,欢欢喜喜去东华派。二是梁家长兴久旺,家族繁盛。最终在祖父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家里面的事有必要做些安排,找到梁纪方,说了一番话。
之前,梁纪方是从来不过问家事的,只看守家族祠堂和藏书楼。现在,每次的家族会议都要列席,虽然从不干涉后辈的决策,但要掌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梁家以后就要靠他一个金丹修士撑持。
梁中维虽然即将接任家主,但以往都是凭借梁方拙的威信行使职权,梁方拙走后,还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
听了梁云梵的话,梁纪方觉得大有道理,立即将梁中维、梁中纯召集过来。梁中维两人匆匆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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