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众人正在议论,只见大小姐身边的文摇哭着从厅后的耳房中出来,一脸哀伤的去请郎中。
严墩儿咬着嘴唇,悄悄从人群中挤出来。
从后院的角门溜了出去。
……
两个多时辰后,就在整个徐府兵荒马乱时,徐柳氏趾高气昂的回来了。
徐府大门洞开,门口空无一人。
肖府的马车也早已不在。
徐柳氏理了理因为匆忙而略显凌乱的衣饰,然后昂起头,搭着平嬷嬷的手走了进来。
“怎么着?如今这家管的,竟无人看门?”徐柳氏大剌剌的进了前厅。
文摇正坐在门口抹着眼泪,旁边有人不住的安慰。
她见到徐柳氏后,惊疑的起身:“夫人怎么回来了?”
“是啊!听说人快死了,我怕来晚了赶不上见最后一面。”
说着,徐柳氏就要往里闯。
文摇拦住她:“王府医正在诊治,夫人此时进去怕是不方便。”
徐柳氏使了个眼色,平嬷嬷会意,将院子里的其他人都统统轰了出去。
耳房里隐隐听到戚哀的哭泣声,徐柳氏笑着:“怎么?这血都吐成这样了,就算是神医来,也救不活了吧。”
“夫人不是刚刚进府吗?怎……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文摇问道。
徐柳氏得意的笑:“你说呢?瞧着那样子是不是不好受?放心……你们这群贱人,回头都会是这样的下场!”
文摇大惊失色:“王府医说是有人下毒,难道竟是夫人做的?”
徐柳氏瞥了她一眼:“活该,叫她贪嘴!别以为我不当家,就治不了她。”
文摇哭了:“可……这么多年的情分,夫人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徐柳氏冷笑道:“情分?我与她能有什么情分,不过是做戏罢了。我早就恨不得她死,能让她苟活到今日,已经算是给足了情分!”
“可夫人就不怕事情传出去吗?”
徐柳氏得意的笑:“那又如何?你以为府里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吗?再说了,她一死,我便能回来继续做我的当家主母,谁又能奈我何!”
“贱人!”耳房中传来一阵嘶吼。
门打开了,徐朝前头上裹着纱布,目露凶光坐在椅子上被抬了出来。
徐容容陪在他的身旁,哭的一脸伤痛。
肖夫人不住的安慰她,肖大人则冷笑道:“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如此毒妇!”
因为失血过多,徐朝前一脸的苍白,他抄起放在门旁的香炉,向徐柳氏狠狠的砸来:“贱人,胆敢害我!你好毒的心啊!”
徐柳氏的额头登时血流如注。
她惊恐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徐容容,久久缓不过来:怎么会这样!
额头上的血让她整张脸看上去狰狞可怖。
徐朝前深吸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去了家庙可以修心养性,却没想到你居然谋算着害我性命!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在你眼里竟都是做戏,你好……你好哇……”
到了这一刻,徐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她进来到现在,她一直以为将死之人是徐容容,因此每一句话都是冲着徐容容去的……
但听在徐朝前耳中,却每句话都是在诅咒他!
她被徐容容狠狠的摆了一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