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种补偿呢?
但是,自己不需要他的补偿。
苏合又攥紧了手心。…
转眼间这个月又要过完了,开始紧张不安,随着时间推移焦急的焦急焦虑的焦虑仿佛成了习惯。但是成绩出来,仍然使许多人觉得措不及防。
一时间,什么府里扎小人,厌胜,三姑娘附身传的神乎其神的事情全部没有了,又都是林子骞成绩如何,有没有上榜,得了第几名的议论。
不光是林府,基本上所有有考生的人都在家里焦急望眼欲穿坐不住,而贡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更是挤了许多看榜的书生。
年轻的,中年的,还有迟暮的老先生,说是三世同堂也不为过。
大红榜顺着墙根张贴,浆糊溢了出来,染红了边儿湿答答,或者没有沾牢翘起了边。
但是所有人认真对待,有欣喜若狂,念念叨叨行为癫狂,也有垂头丧气痛哭流涕直接蹲在地上痛声大哭。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古喜与悲,就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
更多的人却没有留意这闹剧一样的场面,而是垫着脚尖,仔细的往榜上看去。
公子哥家中富裕的人家自然不用亲力亲为看榜,而是让细瘦的书童挤进去,自己在轿子里面等着。无论是出了汗煞白着脸,还是腿软到走不动路,一道帘子掩盖住了许多体面,外面看去贵公子冷静自若。更有甚者压根在家里面不来这贡院,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潇洒样子,将这姿态高高端起。
忽然,来了好些穿红着绿的女孩子,轻薄春衫在风中飘起仙气腾腾,腰间坠的环佩碰撞叮当。
她们肆意笑着,脸上没有蒙上面纱,在苦闷的人群中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名落孙山的自然不会凑这个趣,黯然的早早离开或是给这些女孩子悄悄腾开位置。恰好在榜上的则是挺着胸膛满面红光,自高自大的睥睨着天下,想要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
繁重的学业告一段落,他们脑子里面全部剩下的只有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男女之情,也愿意放肆玩乐,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但是这些女孩子连他们看也没有看,她们嘀嘀咕咕,踮起脚尖张望四处打量。
有女孩子别别嘴,娇里娇气:“晁大哥说的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会,他怎么忍心骗我们啊?”
“听说他已经二十有二了,家中老母天天催着要抱孙子,实在烦的受不了才跟着郡王北上京城的。”
“若他骗了咱们,咱们就咒他找不着媳妇!”
“对!就是这样!让他骗我们!”
女孩子们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气鼓鼓的低声咒骂发泄着,而此时,正在别院摸着小黑狗一脸享受的晁光莫名的打了个冷颤,看了一眼席地坐在窗边看书的方灵均,又回过头伸手。
小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眯着眼睛感受到潮湿的柔软,抖了抖身上的不适。
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会儿便被更大的声音压了下去,这是炮声,有人在贡院门口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仗庆祝。
可真是肆意妄为啊,没考中的人叹一口气,只有羡慕了,而考中的却伸着脖子前去张望是谁这么大的权势这么大的排头。
只见硝烟滚滚而下,青烟上升四溅的壳和红色的炮皮炸裂开来,一溜圈站的笔直的小厮喜气洋洋。贡院大门开了,出来几个人围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管家打扮,很是儒雅,出来后便上了轿子。
有小厮喊着起轿便行动一致的路过众人开道。
见这排面,不用说就是哪家有权有势的公子考上了。
人比人气死人有的考生不服气问那走在最后的小厮是哪家公子,考的榜上第几名啊。
一问,那小厮桀骜的仰着头,用眼珠子斜他不屑说话。
只是伸个手指头懒洋洋的指着身后墙上的榜单。
那考生气的七窍冒烟,一转身去看,顿时闭上嘴巴灰溜溜不做声了。
便腆着笑恭喜恭喜,为什么不同喜,小厮指的是红榜榜首会元头名,自己多大脸啊敢和他同喜啊。
不服不行,一时之间恭喜恭喜场面热枕喜气洋洋。
而就算没有获得前几名但在红榜之上的,逐渐也开始放起了炮响,一时炮仗连天响,有不知缘由的小孩子拍着手在街上窜来窜去,嘴里叫嚷着嬉闹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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