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绿豆刚服侍完苏合洗漱。小枣慌张跑进来就说:“姑娘不好了,妈妈不见了!”
呜呜…
说着,就哭开了。
“你为什么哭?”苏合从铜镜中望着小枣,不解的问。
“姑娘,我想你在这小院已待了小半个月…”
绿豆却在旁边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姑娘的药,在这小院里可以熬,可那每餐,我都是去灶上取,我不是说嫌累什么的,只是每次取饭,那些老婆子话难听,又欺负我不懂府里规矩,我心里憋屈呢。”
一抽一哒,小枣委委屈屈的道:“我实在想不过了,给妈妈说了,妈妈也气坏了,只说让我好好侍候你,她想办法,我今天就见她不在了。”
原是怕自己多嘴,会给何嬷嬷招来麻烦。
“妈妈不会有事的,你放心。”苏合听懂了小枣的意思,她说道:“林府不似别家,上下都是极好的。不会欺她。”
“姑娘是府里正经姑娘,妈妈更是姑娘的奶妈妈,哪个下人敢怠慢的?”绿豆见此,放下手中的桃木梳,轻声又说了一句。
苏合看她,见她抿着唇,手不自觉的攥着。
“姑娘,我这些日子见其它院里当值的小姐妹们,都有等份的。贴身伺候的,都是一等份…”
绿豆憋着气,干脆将话挑白了说道。
话一出口,小枣诧异的便啊了一声,似是不解绿豆为何突然说起丫鬟的等次。
可苏合并没有接话。
“是我想岔了,姑娘跟前伺候的除了你就是我,我想是不会有人没眼色的欺负上咱们。”绿豆绷着身子,又开口急急的说,说完后便屏息。
可直到两人出去,苏合也没作何反应。
绿豆叹了口气,跟在她后面的小枣忙拽着她问:“豆姐姐,你是什么意思?不是让我给姑娘说妈妈的事吗,怎么又提到其他院子的丫鬟啊?”
“笨!”绿豆苦笑,用指尖点了点小枣额头,便走开了。
苏合撑着梳妆桌站起来,缓缓推开房门,两个丫鬟已经看不见人了。
……
不知道天气暖和了,还是那养神药起了作用。苏合觉得她的精神稍微能好些了,只不过仅是精神好了些,那咳嗽还是有的,好在只是半夜咳的重,她白日偷偷掩过去了也就没人发现。
精神一好,何嬷嬷和两个丫鬟自是最先发现的,去问了周清让,也只说慢慢可以见风。所以,这几日,她开始循着院子走。
走到院前的苏合轻轻喘着气,望着眼前的月亮门,门上小匾用绿漆刷着“莞丝园”三个字。
这小院她是没有印象,也不知道林府什么时候有了这个院子。苏合坐在绿豆搬出来的椅上想。
何嬷嬷怕她凉,椅上还细心的垫了垫子。但天儿真是不凉了,一早出来,非但没有风,湿气也没有一点了。
金黄的日光温暖的怀抱着眼前得一切,小院里那不知道多久留下的石桌石凳,那一颗葱郁的皂角树,那扎起的半扇篱笆,统统染了金色。
没了奢侈的装饰,除过几个做活的丫鬟婆子,偶尔推开那么一次的里间后门,就如同那乡下的农家小院吧?
“姑娘快看!”小枣急匆匆的又从屋里跑了出来,她还没有开口,绿豆先斥道:“你怎么回事了?还是这般毛躁?”
“不,不是啊!”小枣快要哭了,她颤抖着抱着一团衣料,道:“霉,霉了。”
苏合惊讶的抬起头,就见绿豆皱着眉头将小枣怀里抱着的衣料抽出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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