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王看着沧澜,颇是兴味。他打趣道:“还以为你一向爱好流连花丛,不料也会有中意的女子。这好吧,待捕获乱贼一党后,寡人可免薛氏一死,将其送你玩乐,如何。”
“王上,臣并无此意。臣只是觉得将薛氏安顿廉府内,仅是为了掩盖众人非议颇为浪费,不如一展其用而已。”沧澜恭敬回答。
赵文王笑道,“一玩乐的女子,何须介怀。况且男大当婚,你也该成家了。若看中哪家王公贵族的女子,只需跟寡人说一声,寡人就当个媒人,帮忙牵线罢了。”
沧澜淡淡地回应,“臣一心辅助君王,不曾考虑男女之事。且臣的身份,亦配不起贵族女子。”
赵文王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他说道:“唉,难为你了。你亦是赵姓后人,可惜父亲犯事,先王下了诏书贬为庶人,寡人亦不好违逆先王的旨意。你虽不能入得宗谱,寡人一直待你如亲兄弟一般。假以时日,待着时机合适,寡人必予以王族身份,决不食言。”
闻言,沧澜隐隐含着泪水,心中诸多委屈尽藏与心内。他缓了缓神色,才淡淡地答道:“谢王上。”
“对了,鲁公秘录一事,可有进展。”赵文王突然想起这事,随口即问道。
沧澜想起芷兰所说的话,心中有些踌躇。他顿了一下,还是低头答道:“据闻鲁公秘录应在薛府的书房内,当日廉将军带人搜查,并无所获。”
赵文王听闻蹙紧眉头,略有疑虑。
沧澜见他神色不对,又连忙说道:“当时薛府乱成一团,或是奴仆们偷走物品变卖,臣正遣人加紧搜查,已有追查的线索,请王上放心。”
赵文王这才缓下表情,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这时,宦官低头碎步走近报告,“王上,廉将军廉莑求见。”
“哦,刚说起他,这就到了。”赵文王笑道。
沧澜识趣,立即低头行礼说道:“臣先行告退。”
——————
沧澜前脚刚离开,廉莑后脚就步入了大殿。一见赵王,立即跪下行礼。
“起来吧。”赵文王一改平日召见他时的严肃模样,连忙上前笑着问道:“廉大人可是为了家中之事而来。”
廉莑没想到王上竟然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老实说道:“王上,臣的确为此而来。”
“委屈你了。”赵文王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廉莑的肩膀说道:“这倒是寡人的过错。寡人心急,想知道薛洪德的下落,便让使者先行到廉府询问。使者意外探得薛夫人被关押在牢房,就心生一计,让陈管事威吓一番。虽说父女情深,想着女子胆小,若薛夫人知情必然会告知。没料到那陈管事竟然如此嚣张,私动刑法,可闹得廉府不得安宁。”
本想询问王上的意思,没料到王上竟然先开口道明,还对自己道歉,廉莑连忙低头,跪着说道:“臣不敢。臣管教下人无方,让王上忧心,是臣的过错。”
赵文王让他起身,坐在一旁又说道:“说起来,陈管事还是侍候过先王的宦官。先王见其行事颇有规矩,才赐予你府内帮忙管事,没料到竟然闹出这等事来。寡人也是气怒,已经让人将其就地杖毙。”
廉莑一听大吃一惊,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一股风吹过。眼前的王上句句笑言,仿佛箭般穿透心中。
赵文王见状,佯装愧疚问道:“廉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