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胸膛掩盖住眼中的一丝落寞。
诗诗低头苦笑。她这等青楼女子只是一玩物而已,哪能把恩客的话当真心。她早就看透了这等把戏,也就是刚出茅庐的新妹子才会为一两次的恩客掏心掏肺。男人,还是靠不过。青楼女子天生命苦,还是赚些钱替自己赎身再找个地方安稳度日才是。
“赵爷,可需请位姐妹吹奏弹唱,陪陪您的友人。”诗诗在沧澜怀内温言耳语。
沧澜正想说话,廉莑已经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先出去。”
诗诗听话地盈盈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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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女子关上房门,廉莑随即不满地盯着沧澜,沉着脸训话道,“身为一介朝臣,你也该检点些,常常流连这等青楼之地,成何体统。”
“你这人就是死板,人生苦短,难得糊涂就快乐地过呗,哪来这么多规矩。”沧澜不以为然,笑笑地拍拍廉莑的肩膀,说道,“坐,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想向你打听一下。”廉莑坐下,直接就问:“王上最近是否在派人询问鲁公秘录的下落。”
“王上却是有所行动。”沧澜也不隐瞒,“秦国最近蠢蠢欲动,似乎有进犯的机会。我们在秦国的间谍也探听到,秦国良将军正在组织工匠铸造兵器,看来大战也是不久后的事情。”
“我国兵力和秦国还有差距,连连战事,城内成年壮丁已不多。能招募到的都是老弱之兵,还需时日操练。现在开仗,对我国多处不利。”廉莑冷静分析,“怪不得王上急着找寻鲁工后人。但这临急抱佛脚,能争取到多少时间。”
沧澜起身倒了杯茶给廉莑,“王上考虑周密,当然也不止这一招。召你回城,一是护驾护城、击退叛军,二则也是想与你商议国事,特别是最近匈奴又有进犯的举动。这秦国在东,匈奴在北,赵国可谓腹背受敌。”
“为国为民,廉莑无所畏惧。”廉莑义愤填膺地说,“只要王上一声令下,我即可出发击退匈奴军队。”
沧澜看着他一副蠢样,不仅觉得好笑,“你呀,干嘛啥事情都如此认真。刚娶妻,还不会好好享受一下温柔日子。”
廉莑甩手,不屑地道:“什么妻子,硬晒过来的货色。要不是那母女狐媚惑主,王上也不至于这般……。”糊涂两个字,他硬是吞了下肚。
沧澜不解,问道:“什么意思,没听说过薛府儿女行为放浪不羁的。”
廉莑喝了口茶,无奈地道:“那日娶亲,我心情郁闷得很,找了个理由没回府中。刚好在朝阳街碰到何侍卫,他告知我,薛府的鲁夫人托人找过他,请他将一盒东西送给王上。他多次受恩于薛国公,情义份上,也就冒险面见王上。王上见物后即赦免了薛府。”
沧澜觉得很正常,淡然说道:“或许王上见信物念起旧情而已,这也没什么。”
“哼……”廉莑鄙视地继续说,“宣旨薛家女儿嫁入王府。薛氏才出府门,王上就立即召见了鲁夫人。现在那位鲁夫人就留在王宫里头,还没出来。莫不是迷惑了王上。身为妇人,还是薛府的正室,竟然不如不知检点,她家女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哦……”沧澜疑惑,“王上召见鲁夫人,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廉莑哼道:“或许就在你流连花丛中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