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有些莫名,但想起他刚才看司空玉的时间有点过久,而那种打量的眼神在解辞衣眼里,无非觉得他对司空玉起了兴趣。
他低眸垂下,轻咳了声来掩饰刚才的失态,转问道,“六长老,身体状况如何?”
司空玉靠在床边,因为解辞衣挡在他们中间,他略带无奈的唤了声,“阿辞……”。
曲尘唇畔微勾,叫的还挺亲热。
解辞衣听到叫唤,他眼神狠瞪了一眼曲尘,听话的退到了一边,这时,司空玉才回道,“谢魔主关心,便无大碍,想必是前些日受了点风寒,头也有点发疼罢了”。
曲尘低低的嗯了一声,但想起他刚才走进这院落时的清冷,他便想唤来魔医给他看治,但被司空玉出言婉拒了,“魔主,无事,我只是受点风寒而已,真的无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了”。
解辞衣见他拒绝,就想劝说,但司空玉也还是摇头称不用,他也只好作罢。
见刚才到现在,曲尘发现解辞衣很听司空玉的话,但相比在自己面前,那是双眸寒冷,浑身充满戾气,他又想起那仇恨值的红条,心中叫苦连天。
司空玉拒绝魔医看治,但也派来了两个魔婢来专门伺候他,堂堂一个魔界六长老,生活起居都自己,有点说不过去,但他在花九楼的记忆里搜索,也找不出他为什么这么苛刻司空玉。
曲尘来此,也只是想见见书中的另一个男主,现在看见了,他也不便久待,于是离开了玉风竹,他走前也没有叫解辞衣,深怕觉得自己阻碍了他跟司空玉两人的相处,心有怨言,仇恨值又来个加升。
他回到了朝欢殿,并让人唤来了雪护法雪影,想问问解辞衣这些日的情况,不多时,门被两个魔婢从外推开,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绝艳的女子踏步走了进来,对他单膝行礼,“雪影拜见魔主,望魔主万福”。
“起来吧”。
“谢魔主”,雪影低头应道,起身微拂了一下裙摆站起,动作那是一个潇洒利落。
雪影,人如其名,浑身的气场都带着一股子的冰冷,容貌美艳无双,但那双眸却又冷凛透着无情,一身飒爽白衣勾勒出她丰满的身段,高马尾也仅用一条白发带简单的系束起,通体发白的佩剑拿握手中,典型的一个冷艳的女杀手形象。
这时,曲尘的脑海里倏尔蹦出了一副香|艳的画面,过后,他就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些不敢直视了,人前冷漠的难以接近,没想到……在那方面却如此的主动。
哎,虽然那画面让曲尘有点面红耳赤,但也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啊。
曲尘定了定神,向她问道,“解辞衣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回魔主的话,解辞衣近些日一切正常,并无有什么可疑之处,卯时醒来,他就去后山打坐两个时辰,午时他用完膳,又去了后山练剑,直到天黑才回来朝欢殿”。
雪影说话的语气清冷又平静无波,就像一个保守,做事一丝不苟的秘书面无表情的向他汇报着公事。
她接着又说道,“只是今早,他听到六长老身体有恙,就前去探望,其他一切如常”。
曲尘点了点头,看了一旁的挽风一眼,继而道,“他可有好好用膳,好好服药?”
雪影闻言顿了顿,“有,只是他饮食甚少,想必食欲不佳,但……”。
曲尘眸眼微沉,“说”。
“但魔医每次给他熬治的汤药,他都偷偷倒掉了”。
听后,曲尘冷哼了一声,“无妨,他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本尊又何必介怀”。
问完话后,曲尘就让雪影退下了,他穿书来的这几天着实太累了,根本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过,他面带倦意的向那黄幔圆床径直走去,躺在松软的床榻上,他顿觉身心都放松了不少,他让挽风在暗处守护,不多时,他便沉沉了睡了过去。【1】 【6】 【6】 【小】 【说】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鎏金釉花口烛盏上的烛苗在摇曳生辉,凉风拂过,轻晃着纱幔,吹带着曲尘鬓角的一丝头发,红衣袍因他的睡姿有些微微散乱而铺成一片,俊浓的眉眼紧闭,呼吸微浅。
不知过了有多久,突然,一记极快的嗖声如剑划过,让曲尘警觉的睁开眼睛,在丝丝的灰暗里,他看到一个玄衣少年赫然站立在他床前,而他背后站着同样黑衣着身的挽风,他手持弯刀,架在少年的脖颈处,弯刀的刀刃处还留有一厘米的血痕。
曲尘见此,眉目微紧,手撑着身体半坐起身,“这……是何意?”
挽风的弯刀依旧架着解辞衣的脖子,“回魔主,我看他阴气沉沉的站在你床前,怕他会对你不利,所以……”。
挽风在曲小念的描写里,他是一个忠心却又执拗的人,他一生的信念就是护花九楼一生,不管花九楼命令他做多么丧心病狂的事,他都一一照办,甚至没有一丝犹豫,这在曲尘的眼里就是愚忠,最后也是惨死在了解辞衣的手里。
就因少时的花九楼在挽风最饥寒交迫又遭人殴打之时,在寒冷的大街上把他带回了魔界,一份热饭,葬送了他的良知。
曲尘知晓了原由,食指随意一抬,挽风便会意的收起了弯刀,退回到一边。
他抬眸看着解辞衣,沉了沉声,“回来了”。
解辞衣站立不语。
曲尘从榻前起身,理了理衣袍的领口,甩袖走到案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浅饮,“用了晚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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