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继续下去,只不过相处这么久了,他知道她喜欢胡思乱想。出师必然有因,名正才能言顺。他不想做令双方拘束与后悔的事。
谭政铭看着她的眼睛,漆黑而明亮,带着聪慧和洞悉世事的睿智。
然后那些支撑她性格棱角分明的物质,突然间就这样慢慢雾化了,变得很软很柔,仿佛一片月夜的草地上,夜半时分氤氲起了蒙蒙的雾霭。在雾霭的润泽下,干燥的草尖,本来锐利地可以划开人体肌肤,此刻却沾染着柔嫩的露珠,变得碧绿而可爱,莹润而柔弱。
他看见了她的改变,心底不由一暖。手指从她的发梢滑落,牢牢握住她的手。
“倒数一二三,不否认就表示默认了。”谭政铭吻了下她的额头。
“有一件事……”小兰花突然想到毛庆庆和酸奶的那个提示。她不知道要不要亲口告诉谭政铭,自己和罗胖子的牵手其实是假的。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不是不生气他的再度欺骗,而是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而在可爱的小女孩小夏的调剂之下,他又半真半假地说出了欺骗的原因,不是不能原谅,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赖皮。
而自己说出那个谎言,会不会也得到对方的原谅呢?
小兰花发现自己还是太容易想太多。总是先想到坏的结局,然后再来决定自己的下一步举动。
她决定在这件事情上,跟从自己的内心。
应该告诉他……所以才说的。至于结果如何,那是他的事。她只是负责告知。而他负责接受以及进行其他的举动。
“什么事?”谭政铭有些心不在焉开始四处探寻着什么。
“那个和我在节目里牵手的罗智鸣,我们只是好朋友。”沉吟半晌,小兰花终于还是说出口。
“那很好啊。”谭政铭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因为他的内心焦急正在寻找一件比较重要的“小道具”。拉开客厅的某个电视柜的抽屉,谭政铭才意识到小兰花说了什么,结果手下用力过猛,把那只小抽屉整个儿地拉了出来。
小兰花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装得满满当当避孕套的抽屉!
在那一刻,小兰花不知道到底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谭政铭了。用“大色魔”、“不要脸的淫贼”、还是“龌龊的有钱人”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明明已经放下了心防,明明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告诉了他,明明留在这里内心也希冀和他发生一些“亲密”的事情,结果这一抽屉的避孕套却让她的危险神经又濒临炸毛的边缘。
“相信我,没人会让女朋友看见这种事的。”谭政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潜台词就是没有时间来准备这么多小道具。
而且,他已经明白这是谁做的好事了。
“你和罗智鸣只是好朋友?”他把抽屉又装了回去,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导向刚才小兰花的那头。
“……今天我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我要回家好好整理下。”小兰花拎起包包打算夺路而逃,不过谭政铭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每次都是这样。”他仍旧跪坐在地板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纤细而柔软的腰身抱着格外有感觉。尤其凹凸有致的腰线与臀部曲线,紧紧贴在他的胸前,让人格外有幸福感。“芷兰,每次我们之间有发生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你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逃避。不能让我们把话说说清楚解决妥当再对对方做出相应的评价嘛?”今晚他是赖皮赖定了。
“用这种姿势说吗?”小兰花扭过头来没好气地瞪他。“放手。”她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要软化了一些,没有那么强硬了。
“我放过很多次手了。”谭政铭自嘲地笑笑,“还是你对‘女朋友’这个新身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我没有答应。”小兰花发现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是很难有任何作为的。她只好扭过身,谭政铭仍旧毫无例外把她的双腿揽入怀中,仿佛十分享受这种美腿在怀的待遇。
“你也没有否认。”他抬起头看着小兰花。
这种女性高高在上,站立当场,而男性则没脸没皮地跪坐在地上抱住腿不让对方离开的做法,实在是太赖皮了。赖皮到几乎没什么方法可以抵挡得住。
“如果我现在踹飞你,算不算正当防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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