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县太爷又说道:“今日,本大人差人去九味饭铺买了几份饭食,打算用作晚膳。这件事情往轻里说,是恶性竞争,往重里说,是谋害朝廷命官!”
那些人吓得瑟瑟发抖,才知道这其中居然有这一茬,他们心有余悸地想着,幸好昨晚刘二下毒未遂。
若是县太爷因为他们的阴谋中毒了,刘喜只怕会坐上十年牢,而他们这些人,恐怕劳役也得服上三年!
“这次,本官会从重处理这件事情!下次,本官还会从重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县太爷板着脸说道,“百姓不易,赚得每个铜板都是血汗钱,当然更愿意吃又便宜、又美味、又够量的饭食!你们都该从自身角度,好好反省!至于九味饭铺么?本官再送你们一幅字吧!”
县太爷拿起一旁的一张宣纸,用毛笔蘸了蘸墨水,一挥而就,写了四个大字——物美价廉!
“你们做生意,都该牢记‘物美价廉’四个字,你们先成全了百姓,百姓们才会让你财源广进!”县太爷感慨地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堂上所有人都低着头说道。
叶琼丹向县太爷拜了一拜:“多谢大人赐字,民女定将这四个字牢记于心,并且以诚为本,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嗯,”县太爷点了点头,“字先不急着拿回去,本官命人给你印拓到牌匾上,让人送到你的铺子里!”
“多谢大人!”有此殊荣,以后,所有人都会认为她叶琼丹的大后台就是县太爷。
到时候,七里镇哪还有人敢在她的铺子里投毒呢?那不是摆明了在和县太爷作对吗?
回到七里镇码头的铺子里之后,已是黄昏。
二房媳妇也懒得洗碗了,见两人回来了,便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告赢了?那我和香丫头便收拾、收拾走了。哎哟,忙了一天,真是累死了!我就不该做什么发大财的春秋大梦,劳心费力地跟着你们瞎折腾!年纪大了,看走眼喽!”
自从昨晚抓了个投毒未遂的人之后,二房媳妇就认定了这铺子开不长久,能躲过一次灾祸,还能躲过二次、三次乃至更多次的灾祸吗?这丫头势单力薄,还想收拾了这些商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以前常听读书的叶奉先说一句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想来这句话,最契合她现在的想法,她还是赶紧回去给三个闺女张罗一下婚事吧!
至于三房的几个兄妹?管他们死活呢!
香丫头在二房媳妇的冷言冷语下,执拗地说道:“娘,我不走!我要跟着丹丫头继续做生意,我不能叫李家村的李娘子看不起!也不能辜负丹丫头的期望!”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谈钱伤骨气,谈骨气伤钱,同样的,谈钱伤良心,可谈良心也伤钱呐!”二房媳妇刻薄地说道。
“娘,做生意应当同甘共苦,你在铺子发展的关键时刻抽身离开了,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香丫头难受地问道。
“不会。”二房媳妇坚定地说道。
叶琼丹心想,二房媳妇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拿了既得的利益就无情地走了,她的良心不仅不会痛,可能还美滋滋的呢!
“不用走了,事情彻底解决了,”叶琼丹拉着香丫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们不仅告赢了,让那些人都得到了重罚,县太爷还要赐我们一个牌匾呢!牌匾上书四个大字——物美价廉!”
“县太爷还要给咱们赐字?”香丫头又惊又喜。
“还是赐牌匾呢!那些参与过昨晚的事情的人,主犯坐牢三年,鞭笞一百,从犯……”叶琼丹将县太爷判下的刑罚说了一遍,“这可是重罚,说是要以儆效尤,以后,可没有刁民敢再这么做了!”
“哟,重罚啊?县太爷亲赐牌匾啊?”二房媳妇脸上的刻薄立刻消失不见,她谄媚地说道,“我一早就知道丹丫头是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你看,这不连县太爷都成了咱的贵人了吗?衙门的人会大张旗鼓地将牌匾送过来吧?”
“是吧。”叶琼丹点了点头。
“丹丫头你累了没有?二伯娘给你按按肩膀,你可是咱们铺子的大功臣啊,咱家祖坟的青烟全是为你一个人冒的!”二房媳妇舀了一瓢水净了净手,笑得合不拢嘴。
她心想,有县太爷撑腰,以后还有什么牛鬼蛇神敢跟九味饭铺作对啊?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
“那个……丹丫头呀,之前二伯娘说要走,那是在考验你呢。二伯娘可从来没有走的心思,咱们是一家人,肯定要同甘共苦呀!是吧,香丫头?”二房媳妇给自己的闺女使了个眼色。
“娘,你怎么……”香丫头觉得难堪极了。
“咱们收拾收拾关铺子吧,”叶琼丹微微一笑,“改明儿我去人牙子那里买两个丫头过来帮忙,这处理猪下水和野蕨菜还是得用自己人。”
“丹丫头,你可不能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