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傍晚,莫青开始发烧。
老杜端着一盘热芋头送到了第七年的房间。
“多少度了?”老杜问。
“38度5.”莫青窝在雕花床里,摆弄着一只毛绒小熊。
“实在不行就去打针吧。”他把芋头放在桌子上,表情凝重。
“用不着的,喝点万能的白开水就退烧了。”莫青略显轻松的坐起来,“对了,阿槿还没回来吗?”
老杜摇摇头,“我先下去了,刚刚有几个慕名而来的游客,号称是西洋棋教练,在破解棋局呢。你如果一会还是发热不退,就等我忙完陪你去趟医院。”
“嗯。”莫青点点头,“我能跟着一块下去看看吗?”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老杜说完就下了楼,只剩一盘芋头冒着氤氲的热气。
说起来莫青的棋艺的确很菜鸟,也就算个入门级选手,只是略懂规则,她一直觉得棋盘好比人生的命脉,步子迈的好,就可以带回来丰盈的战利品,步子迈不好,就成了饕餮的俘虏。
莫青吃了一多半芋头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好多,于是她决定下楼看看。
刚走到一楼的咖啡馆,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老杜正在关着一扇雕花的窗户,窗口底下正是那盘西洋棋,黑布被幽怨的搭在一边,剔透的水晶棋子在角落里重现了光泽。
不过,一楼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游客呢?”莫青问。
“都走了。”
“棋局解开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我开这家客栈两年了,还从来没有人破解过。”老杜转过身来悻悻地说。
“都说皇后是西洋棋里最厉害的,不管横竖怎么走,步幅怎么迈,都可以所向披靡。你觉得呢老杜?”莫青抚摸着镌刻极精的棋子,丝丝凉意渗入指间。
“也许吧,可惜当王死去的时候,其他所有子都失去了意义。”老杜面无表情的说,“可我还是最欣赏微不足道的小兵,它既不贪心也不胆怯,默默坚守在岗位,走的越是遥远自己越是强大。”
“这种见解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莫青坐了下来。
“你还发烧吗?不行就去医院吧。”老杜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莫青。
“多亏了你的芋头,我好多了。”莫青舒展了下臂膀,“啊,神清气爽!”
“呵呵,看把你嘚瑟的,像个孩子一样。”老杜难得笑出声来,尽管笑容依然扭曲也并不自然。
“我也来破译一下这盘难解的棋局。”莫青定了定神。
“好,你要是真的破译了,我就许你在我客栈一直免费住着,吃喝也不用你管。”老杜搬了一个原生态木墩坐过来。
“你花了多久才破解了这盘棋局?”
“一年多。”老杜叹了口气,“当年的黑子是我。”
“白子呢?”
老杜迟迟没有回话,眼睛里的光不再尖锐,反而变得温柔细碎。
莫青没有再多问,心无旁骛的研究起棋局。黑子是老杜,白子是别人,只是这盘棋上的黑子有一步分明进退两难。
西洋棋的棋盘是按照横轴和竖轴组成的,横轴为1到8,竖轴为a到h,莫青打算从全局入手,观察了一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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