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香了。”莫青气呼呼的喝了半碗冬瓜排骨汤。
白晓凡也不吃饭,只是拿了一本圣经,回了卧室。许久,才从卧室里传来了一阵阵呛人的消毒水味,莫青从虚掩着的门缝里看到白晓凡蹲在地上,拿着一块抹布用力的擦着地板。
她在擦地的时候,莫左棠回来了。
“莫青,你妈呢?”莫青看到莫左棠穿回来的红色新衬衣和喷了摩丝的头发,没有支声。
“小兔崽子,老子问你话,哑巴了。”莫左棠浑身酒气,开始摔摔打打。
“你在外面风流够了,回家撒什么泼。我们等了你一晚上,妈为了等你连饭都没吃。”莫青忍不住开始对着莫左棠红着眼睛大吼道。
“你敢这样和老子说话,等会老子就收拾你。小兔崽子,你花谁的钱长这么大,现在翅膀硬了,都不把老子放眼里了!”他边骂骂咧咧的边朝着白晓凡的卧室走去。
莫左棠:“把钱拿出来,老子生意上要用。”
白晓凡:“没有。”
莫左棠:“老子前两天刚给你的钱呢,赶紧拿出来,别逼我。”
白晓凡:“那是我给莫青将来上大学存着的,给了你你又赌光了。”
莫左棠:“他妈的钱是老子赚的,老子愿意干嘛就干嘛,你到底拿还是不拿。”
白晓凡:“我说了没有,你难道一点都不替女儿考虑吗?”
莫左棠:“那个小兔崽子都没把老子放眼里,老子还供她上大学?没门。还有你,整天擦什么擦,你嫌老子脏是不是,嫌老子脏当年就别嫁给我!”
……
莫青冲进卧室,开始和莫左棠对峙。莫左棠一巴掌打在了莫青的脑袋上,那一巴掌并不重,只是后来的那一巴掌,让莫青脑袋里飞出了无数只蜜蜂,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莫青的鼻子止不住的流了好多血,之后莫左棠又冲上来,抓着白晓凡的头发,打她。
元旦的晚上,莫青看着地上满是白晓凡一撮一撮的黑色头发,哭到沙哑,眼泪和鼻子里流出的血掺和在一起。她俯下身子一根一根的捡起白晓凡的头发,放在胸口,那是她妈妈为数不多的在她看来如此珍贵的头发,却被莫左棠狠狠蹂躏。
那天晚上,莫青第一次体会到对白晓凡从未有过的心疼,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对莫左棠从未有过的恨。
直到某天,莫青才知道了白晓凡的秘密。
原来白晓凡二十一岁那年,被莫左棠强暴了。那一年,她丢了她的爱情。
莫左棠二十多岁就开始追求白晓凡,他们的家隔着一条巷子。莫左棠是个出了名的混子,不光收保护费玩女人,还打架斗殴泡吧赌博。白晓凡当然不会同意,她压根就看不上莫左棠,可是,终于有一天,在一个黑漆漆的夏至夜晚的巷子里,莫左棠强暴了白晓凡,那个夏天她刚刚大学毕业。
没想到白晓凡怀了孕有了莫青,无奈于当时的处境和家里的逼迫,她最终不得已嫁给了莫左棠,生下了莫青。
白晓凡那时候有一个深爱的男人,他们本来是要打算结婚的。只是因为她没办法正视自己被强暴的事实,所以忍痛丢掉了她的幸福。白晓凡只说她的爱情在汐镇,汐镇是一座清澈质朴,美得如画的城,和她的爱情一样美。可惜,直到她临终前,莫青也没能听到那个关于她的爱情故事,成了遗憾。
所以,莫左棠不仅是诈骗犯,更是强暴犯。也是那个亲手毁了白晓凡幸福的人。
很多年后成为了烂人的莫青,常常还会归结于,她的骨子里,流淌着强暴犯的血液。她本身就是个不干净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