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挑个男人嫁了挡家里的叨扰,为什么要找你?”
陈鸣衣微怔。显然,这个问题他没有提前准备过。这是要直白夸自己的优点?这……好像有些说不出口。
沈芝英轻轻地笑了。
“成交。”她说。
陈鸣衣以为她总要考虑几日,没有想到当场答应下来,不由喜出望外。他硬撑着的从容险些要装不下去。
沈芝英又道:“三年为期。”
陈鸣衣目光躲闪了一下,问:“要签契约吗?”
俞珂走了之后,俞嫣坐在桌前,双手托腮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几条红鲤鱼。
习惯了姜峥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今日突然不在,俞嫣很不适应。
午膳时,她吃到好吃的樱桃肉,也没人可以分享。
她们的小郡主就该是这样爱笑爱闹的样子。
“你不知好赖!”俞珂撸袖子。
“还行吧。”俞嫣嘴上这样说着,唇角却翘了起来,谁都看得出来她喜欢。
俞嫣好奇地迎上去,问:“什么呀?”
她在等姜峥回家。
天黑了,俞嫣没等到姜峥回来,倒是先等到一个消息——赵琼死了。
沈芝英含笑望着他,问:“探花郎确定是要假成亲吗?”
“姐,你喜不喜欢?”俞珂一边擦脸,一边问。
俞嫣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她下意识地朝姜峥挪过去,想抱他。
简直笑话!以前每次明明都是她占上风,是她赢!
问着,她已经望向了俞珂怀里的木桶,看见几条小鲤鱼在桶里慢悠悠地游着。
俞嫣微怔之后,一下子竖了眉,生气地指着俞珂:“你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欺负我了?不都是我欺负你吗?”
俞嫣咳了两声,翻了个身趴在软塌上,无聊地数数自己手心的纹路。嗓子有一点疼,她觉得自己病情加重了。
俞嫣心里疑惑。这段时日,姜峥每日都陪着她。除了她有客人,他才会不守在她身边。他今日要去哪儿?
俞嫣“噌”的一声站起身,喊石绿去拿鸡毛掸子。
“酿酿,我要出门一趟。”姜峥温声道。
时间还太早,俞嫣还困着。她没多想,又继续睡着。
“呸!”俞嫣白了他一眼,“谁稀罕你让!”
沈芝英道:“君子一诺千金,不必拘泥于白纸黑字。”
午休时,她一个人躺在软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头一次发现这单人软塌这么宽敞。就连耳畔风铃声也不够清脆,不好听了。
他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反正以后让着你!”
她丢一方帕子给俞珂,嫌弃地说:“快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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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珂笑了。他认真道:“姐,自从你出嫁,日子老无聊了。这次你病得也太吓人了。哎,以前总欺负你,以后都不会了。弟弟给姐赔不是!”
“红鲤鱼!”俞珂咧着嘴笑,“我亲自给你钓的!”
姜峥将胳膊从俞嫣脖子下抽回,坐起身,再轻轻将俞嫣搭在他腿上的小脚挪下去。
俞嫣和俞珂“吵”了好半天,这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两个人这才休战。俞嫣自然没让俞珂走,留下他用膳。
俞嫣呆呆点头,这才不朝姜峥挪。
“记得好好用膳和吃药,我今晚可能回来很晚,也可能不回来。不用故意等我。”姜峥弯下腰来,将一个吻轻轻落在俞嫣的眉心。
俞嫣还睡着,姜峥起身的动作让她有些转醒。
退红和窃蓝相视一笑,瞧着姐弟两个又闹起来了。闹起来也好,闹起来朝气蓬勃,证明她们的小郡主是真的好起来了。这段时日,俞嫣一直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她们心揪起来。
她想出去时,也没人非要抱她去,她得自己走路。
陈鸣衣十分缓慢地吸了口气,再轻轻呼出,然后用一种缓慢的、试探的语气说:“若是真成亲,更佳。”
“啊?”俞珂疑惑了。是这样的吗?
俞嫣瞧他累得满头大汗,赶忙让他放下,又吩咐退红去找个鱼缸。
无聊的一个下午将尽,俞珂突然到了。
俞嫣疑惑地睁开眼睛,看着姜峥转身掀开床幔往外走。她从掀开的床幔望见外面黑漆漆,竟还没天亮。
他满头大汗,怀里抱着个木桶。小厮要帮他抱着,他也不用。
她望向桌子时,没人给她端水。
陈鸣衣微顿,再道:“那可否先不诺期限?”
他今早才从天牢出来,启程去獐洪岛,却死在了路上。
“听说有好多押送的官兵。可是有个侠客从天而降将人抓了!等官兵找到赵琼的时候,人已经被大卸八块,快看不出人形了!”
她坐在秋千上没人推她,要自己荡。
吃了苦药,没人喂她蜜饯,还要自己伸手从罐子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