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你呀,这是引狼入室。”柳爱东微微有些愠怒,“小冬啊,政治上你不是不够成熟啊。”
林小冬无奈道:“岑氏家族就是一个纸老虎,别说跟高轩去争个你高我低,哪怕是文家和王家,任何一位都是我惹不起的,以前老爷子在,他们还投鼠忌器,如今老爷子不在了,形势岌岌可危,说到底,还是底蕴不够,本来还有岑前能撑一撑,现在又出了这个状况,光指望我跟岑泽栋,在这个没有硝烟却更为残酷的斗争中想生存下来,真的很难,出不了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必须兼顾到各方面的利益,爸,说句丧气话,我现在干的很多事都是扯大旗当虎皮。”
说到这里,林小冬苦涩地一笑道:“比如大飞机项目,这无疑是一个强大的政治资本,可是我不能独吞,非但不能吞,还要主动地让出去,只为了博一个顾全大局的名头。”
柳爱东沉声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林小冬笑了笑:“负重前行吧,好在高轩跟我的关系还不错,现在文立的思路跟我也比较接近,关系上得到了很大的缓和,只要再消除王家的敌意,以后的环境会好上一些。”
柳爱东拧着眉头道:“你这么做,会不会被戴上左右逢源的帽子?”
林小冬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说我不敢得罪谁,其实也得罪了很多人,不过人总是要向前走的,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我锋芒毕露,很多事情也只能压在心里,爸,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原来我也有沮丧、脆弱的时候。”
柳爱东微微一笑道:“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部没有情绪只懂得执行的机器,其实你能走到现在,真的挺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你谢叔也看在眼里,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我们爷儿俩可以无话不谈,你谢叔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所以小冬啊,人固然不能没有压力,却也不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王国庆在安东安安分分搞发展也就罢了,如果搞打击压制……”
柳爱东冷笑了一声:“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林小冬笑了笑:“这也是我最大的底牌了。”
聊完这些,林小冬放松了很多,昨天的牛头山之行险些就让他就此嗝屁,以前他也不是没经历过生死,但死亡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么无限接近,在那一刻,黑暗、窒息、绝望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缓缓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绝处逢生的时候。
在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大,与常人一样,他也畏惧死亡,也脆弱不堪,在绝境中也会崩溃。
“爸,李萍原查得怎么样了?”林小冬放下了心结,微笑着问道。
“应该还没有什么结果。”柳爱东吐出一口气道,“这一次你谢叔有些狼狈啊,李萍原这么一逃,省市几家公司都卷资走人了,不知道多少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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