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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人医与市中医院的情况差不多,挂号之后是到急诊室诊断,市人医要求吊水,中医院倒是没要求吊水,而是开了一堆中成药,划了价之后,两家医院的价格相差不多,都是一百七八十块钱,而在千佛医院,急诊挂号费免收了,医生的态度也很负责,最终只开了二十多块钱的药。
由于是晚上,几家医院都没能想到省市的领导会乔装打扮过来,所以并没有人识得庐山真面目。
结束了三家医院之行,文立才道:“事实胜于雄辩了。”
董学信也是感叹:“这个收费比省里的医院都便宜多了啊。”
“冲您这句话,就知道您也是了解民情的。”文立拍了一记马屁,这才道,“千佛医院的宗旨就是治病救人,收费最低,我曾经问过,给的答复是,薄利多销,有这样的宗旨、这样的服务态度,您说,医院的口碑能不上来么?”
董学信吁出了一口气:“看来,我是误会了,冲着这样的宗旨,这个秦若曦也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不堪。”
文立笑着道:“您慧眼如炬,火眼金睛,在您的面前,谁是魑魅魍魉,谁是党的好干部,不辩自明。”
董学信笑骂道:“又拍我的马屁。”
文立也是一笑,自始至终,文立都没有一个字提到谁是上眼药的人,但“别有用心”“魑魅魍魉”这一类词语却是已经将其归了类,事实上,文立心里清楚得很,能够在董学信身边说得上话而且深受重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回去的途中,董学信没有再说一句话,似乎有些累了,可是他的眉头却拧得更紧,到底是林小冬的戏演得太真,还是自己身边的人别有用心呢?
即便是董学信,也免了俗,在不了解的人与熟悉的人之间,自然是相信后者的话的,可是文立所言与自己亲眼所见,都表明林小冬没有齐思远所说的那么不堪。
在心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便略过不提了。
送董学信上了楼,正看到齐思远在门口候着,两人将董学信送回房间,说了几句,便双双退了出来。
“文书记,辛苦您了。”齐思远知道文立与董学信之间的关系,客套着道。
文立淡淡一笑:“还轮不到你来感谢,齐秘书,你很聪明,不过有句老话,我希望你能记住,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齐思远神情一僵,随即陪笑道:“文书记,您真会开玩笑。”
“其实你这个人挺没劲的,都差不多要扇你耳光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文立淡淡转过身,撂下了一句,“这世上最可笑的就是傻子笑别人傻,希望你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