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互相看了看,心中皆了然,看来这一个也认命了。
几乎每一个送来的人,都是这样。
她二人退了出去。
二人刚走,谢遥立刻就挪着到了窗边,打开窗,一阵河风迎面吹来,她往下一看,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怪不得那二人如此放心留她一人在这,这是一条极大的船,高数丈,河域宽广,又一直在缓慢行驶,她纵使水性再好,从此处跳下去,体力根本支撑她不了游到岸边,更别提她现在还伤了脚。
跳下去,必死无疑。
可是……让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去伺候什么贵人,谢遥觉得还不如为了河里的鱼好。
正犹豫间,只听到外面有轻微的慌乱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有心想听,可震天的烟花接连不断,她什么也听不见。
有人推开门来。
是刚刚其中一个丫环,见她正推着窗,也不在意,端着一碗粥放到了桌上,道,”吃吧,吃完了,我们该走了。”
谢遥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
她又道,“你若是想死,大可以从这跳下去,这淮河大得很,跳下去,一会就没了,那些鱼儿等你没了气以后,会一点一点啃你的肉,喝你的血,直到把你一点一点啃干净。”
谢遥知道,她在恐吓自己。
她关上窗户,一瘸一拐的到了桌旁,看了一眼粥,道,“姑娘,你们做这种事,难道就不害怕吗?”
那人犹如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并不言语。
谢遥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可笑,这世上,大多都是为财而活,又有什么害怕不害怕呢。
她端起那碗粥,静静的看了一会,抬头一笑。
丫环只觉得谢遥突然变化,正要皱眉,只觉咽喉被什么锋利无比的东西抵住了。
谢遥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被送来这里的姑娘,从来没有人这样过,她们大多茫然哭泣,或者一头撞死,或者认命……
丫环被抵住威胁,面上甚是难看,闻言冷冷道,“别做梦了!你走不掉的!”
谢遥钗子猛一使劲,入肉三分,痛意袭来,丫环脸色霎时苍白,“你你……”
“怎么能离开这。”
“出门一直往前走,第三个屋门往前一点,有个暗板,左拐往下走,下面有小船,不过有人看守着,要走,几乎是不可能,我都告诉你了,你放开……”
还未等她说完,谢遥手刀落下,一掌劈晕了她。
她想要扒下丫环的衣服换上,可是想起刚刚她的话,刚刚沐浴的时候放停了一批烟花,按照时间来算,这一批,也快放完了!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遂拢了拢身上的纱衣,扯下她的面纱戴好,将她拖到了隐蔽一点的地方,而后端起托盘,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屋门。
走廊上拐角正有人路过,前面都有红色的花灯照明,照得人红彤彤的,有些奢靡的艳丽。
谢遥稳了稳心神,关上门,按照丫环说的,往前走到第三间屋子,往左拐来两步。
狭小的空间,地上有个四方的木地痕迹,谢遥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摸索着打开了木板,一条幽暗的弯曲往下的楼梯现于眼前。
此去,生死天定。
可无论是什么情况,她都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