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厣僮在一旁补充道:“都是些凡人,吃了也没劲。磷蓉啊,这可是他们先动手的,不能怪我啊。”
“呵呵,当然不怪。”磷蓉抱了抱呛绰,摸了摸厣僮小脑袋,“让你们不要惹事,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他们欺负到头上来,当然不能受着。不然我们自己的员工出了事,我这老板也就不用当了。”他又走到厣唾身边:“他们怎么说?”
厣唾叹道:“他们可以退去,可以赔礼道歉,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我们交出机器。”
“呵呵,你很聪明,机器这一点我们是绝不能让步的。”磷蓉赞许道,“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去拿几个箱子,堆成高台。”
厣唾一下就明白了,调笑:“你要开始释放全图洗脑大法了?可惜身高不给力?”
“你知道的太多了,作为惩罚,再弄个扩音器。”“哈哈哈哈哈……”
众目睽睽下,磷蓉登上高台,拿起扩音器:“我,就是男父精纺的老板!你们的老板是谁?”人群顿时一阵骚动,有人开始冲着磷蓉破口大骂,扔东西的也有,只不过厣唾在旁边,没人能砸得中。磷蓉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厣唾:“给他们几个箱子,让他们搭高台,请出他们的老板!”
“明白!”
不多时,黄背心们中也出现一个高台,一个灰红色头发灰水色眼睛的黑人男子登台而上。磷蓉一看到他就想起了什么:“你是……瑞雌?”
瑞雌也是一愣:“我们见过吗?”
磷蓉扶额:“你是唯一一个参与了先醇共和国众议院选举的黑人,是吧?很抱歉,我没有投你的票,不过那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黑人,所以就记住你了。怪不得能闹这么大场面,果然是有案底的专家。你们那共和国也是可以的,我一个路过的外国人居然能参加选举。”
瑞雌反应过来:“看来你确实见过我。唉,我就是在国内一直不得志,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的。”
黄背心们一看自己老大竟然跟敌方老大叙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有人忍不住提醒道:“大哥,说正事啊。”
瑞雌从回忆中苏醒,立刻意气风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我带领了受你们迫害的工人群众,来讨个说法!你们抢走了他们的饭碗,我就要主持公道,你们不交出机器,我们就抗争到底!捣毁机器!”
众人:“还我面包!”“捣毁机器!”“还我面包!”“……”
他们显然没有考虑到,持续的呐喊是要分批的,一起喊固然声音大,但最终的结果就是嗓子同时喊哑。果然没过几波,声音渐渐衰弱下来。
磷蓉立刻端起扩音器,声音沉稳:“我要是把机器分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要!”“不要!”“要!”“不要!”“不要!”
一问之下人群中立刻出现了杂音。瑞雌一看局面要失控,不知从哪也找来个扩音器喊道:“不能要!我们斗争的就是机器,谁要机器,谁就会继续夺走别人的饭碗,就是我们的敌人!”
“对,不能要啊。”“说得好,机器给我我也不能要。”“捣毁机器!”“还我面包!”
瑞雌总算重新夺回主动,然而声势以不似之前浩大。也不知是嗓子累了,还是有人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随着声音衰弱,磷蓉又不紧不慢说道:“我要是告诉你们制造机器的方法,你们要是不要?”
“这……制造机器的方法?”“是呀,如果大家都能造机器,不就平等了吗?”“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能要啊,他这是故意要分裂我们!”“你怎么不穷死算了!”
人群出现了大规模的混乱,有人甚至发生口角。瑞雌深深看了磷蓉一眼,此人把握人心的水平不在他之下!他继续喊道:“别相信他!他不可能给的!那是他的既得利益,怎么可能分给我们!我们都有机器了,他赚谁的钱?”
“对啊,说得有理。”“捣毁机器!”“还我面包!”“……”
瑞雌知道自己已经输了。磷蓉每一句话都会引起一阵骚乱,自己却要喊破喉咙才能勉强稳住,高下立判。
磷蓉丝毫没有面对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的觉悟。他冲翁悸会众人:“我嗓子喊哑了,给我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