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明,昨天谢谢你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居然是老陈的。
听到老陈的声音,犹如天籁般动听,陆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用为昨天的鲁莽感到内疚了。
咦!
也不对呀!
陆明工伤可是在医院待了许久的人,知道脑溢血这个病,运气好,即使抢救过来,也算丢了半条命,不是半身不遂,就是口齿不清,说不了几句完整的话,哪像电话那头的老陈,不说中气十足,但也跟平常一样,于是他马上问题:“你不是急性脑溢血发作吗?怎么感觉不像呀!”
老陈也是哭笑不得,感觉解释一番, 陆明才知道闹了个大乌龙。
原来老陈根本就不是脑溢血,而是气急攻心引起的昏倒,而珠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得到的信息是抢救脑溢血的病人,各种先进的检查仪器都用上了,花了几个小时,结果没发现脑内出血的状况,病人的生命体征也没出现大的波动,这才确诊不是脑溢血,一针苏醒针打下去,老陈就醒了过来。
不是脑溢血,那三乡医院的医生为什么说得如此肯定,并且要求马上让老陈转到大医院去抢救呢?
回想起昨天的一个不合理的小细节,令陆明恍若大悟,那医生肯定是被刘浩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耍起小聪明,没检查两分钟就故意夸大病情,干脆把他们这帮恶人送走得了。
想通了的陆明苦笑不已,这刘浩的霸蛮也不是什么场合都给力的,这次就起了反作用,不过老陈既然没事了,他也就懒得挑明,聊了一会儿,得知老陈已经回到东峻华庭的家,约好等下见面聊,就挂了电话。
推开虚掩的大门,发现老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白天家里黑漆漆的,窗帘拉得严实合缝,灯也没开,于是陆明把窗帘拉开,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家?”
阳光照射进来,令老陈眼睛有点不适应,用手挡了下眼睛,低着头说:“嗯,我老婆他们要上班,就先回去了。”
“哈,情绪不高呀。”陆明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才问道:“是不是被老婆收拾了?这不很正常嘛,哪个女人能容忍她老公在外面乱搞,你应该早就有心里准备才是,挨打就要立正,及时承认错误才是好同志,用得着把家搞得黑漆麻乎的,玩深沉呀?”
老陈苦笑着说:“我老婆那边还好说,敢做就敢当,只是……你看看这个吧,我现在是没脸见人了。”
他递过来的是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白纸,乍看字迹潦草,写的人应该比较匆忙,仔细一看,原来是阿霞留下的,上面写着:“我陪了你这个糟老头子几年时间,也算对得起你了,昨天被你老婆打我无所谓,但被你那么打,我接受不了,不要说给你戴绿帽子什么的,你又不肯娶我,就别哔哔,来管我……心寒了,用你的信用卡套现了十五万,算是这几年对我的补偿,但远远不够,要不是知道你醒来,时间不够,老娘非把这辆车给卖了不可,便宜你这个老东西了,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了……”
陆明放下纸条,摇了摇头,阿霞这个女人之前还感觉人不错,但发生这么多事情后,才发现她居然这么复杂,当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阿明,当初可是她求着我帮她还钱,现在又这样说,妈的还偷刷我的卡,这样里外里加起来损失三四十万,亏大了。”老陈感觉吃亏,脸色非常不忿。
“要不你报警吧?她这种行为应该算盗窃吧?”陆明出着主意。
老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她是算死我不会报警,才敢这样,要不然……哎!我这真是人财两空呀!”
也对,一般人跟阿猫阿狗相处几年都有感情,何况是人呢,至于所说的金钱损失,陆明是半点不信的,之前听过一件真实的事,一外国老头,在珠市专门包养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每个月给两万费用,一年就是二十四万,五年时间换了三个水灵灵的女大学生,等外国老头工作合同到期,把之前买的房子一卖,除去所有开销,包括包养大学生的费用,还赚了两百万。
这两百万竟然比他打工的工资还多,这种好事只有在咱们国家才能遇到,只因房价涨得太他妈快了。
这事别人当笑话来说,而陆明却感到深深的悲哀,天之骄女,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的英语,结果就是为了给外国老头当情妇方便沟通,实在是够讽刺的。
老陈跟那外国老头的情况差不多,当初东峻华庭的房子开盘价不到四千,现在都一万多了,涨了近三倍,可以说是白玩了阿霞几年,还赚了几十万,老陈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已,待陆明提了一下,他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说到底,老家伙还是心疼钱,陆明心里多少不得劲,起身说道:“行了,我不陪你了,这几天要忙着开分店的事情,时间有点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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