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想擒住慕容妃,慕容格两名叛徒夺回玄冥剑立功,还真离不开桓少协助,心念一变,脸上顿时嫣然一笑。
“本妃鲁莽,以恒公子草原般的胸怀,想来不会记恨本妃吧?”
“不记恨,不记恨。”
桓少心中暗笑,只要你这胡女住在桓府,本少不论用软的、还是来硬的,早晚将你这剥光,小鞭子不抽到惨嚎求饶绝对不停,面色确是一片肃然正经,说道:“眼下这事急不得,只有耐心等待。”
“真的别无良策嘛?”
“前次山谷一战,最后米教大军赶到,救走云渺宫一众贱婢,如今米教正在吴兴郡城外集结,咱不去自讨没趣,等原登飞一有消息,咱们立刻出手拿人。”
“原登飞最近有消息嘛?”
桓少道:“前不久传信过来,想要抛石机和吕公车的制造图纸,我已传书让堂哥捎来,算算日子也应该到了。”
“桓刺史那边如何?”
“正在整顿益州,近日将出兵荆州斩杀殷瞎子。”桓少道:“堂哥拿下荆州后,江南这边天师道和朝廷正好斗的筋疲力尽,桓氏一统天下的机会到了。”
慕容雪吋心中一动,笑说:“本妃祝愿恒氏一统天下,早登帝位,桓公子最差也能做个大将军。”
“禀公子。”天地宗长老贾智匆匆来报:“荆州的回信到了。”
“抛石车和吕公车的图纸有了么?”
“捎来的正是图纸。”
“好。”桓少下令:“你立刻和卢长老拿着图纸赶到会稽郡,去醉江楼和原登飞见面,一定将图纸亲手交给他。”
“诺。”贾智领命而去。
慕容雪吋听贾智一路走远,问:“米教在吴兴郡攻城,原登飞跑到会稽郡做甚?”
“他道法不济,但嘴巴好使,据说是去会稽郡造谣了。”
“造谣?”
“对,他带着数十名天师中人打扮成相士模样,天天在会稽郡大街小巷放风,说天师道要攻打会稽郡了,让会稽郡城中人人自危,无心去支援吴兴郡。”
“这也能行?”
“能,据他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反正最少会稽郡王氏一点动静也没有。”
“本妃记起来了,当年他在黄河岸边,就是用造谣鼓动燕军军心......”慕容雪吋说:“桓公子可要提防着他些,日后他若出卖你时,眼都不会眨一下。”
“娘娘对桓某的关心太温暖了。”桓少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慕容雪吋的手背。
慕容雪吋手臂一动,便欲抽掌闪避,目光一转,手臂便放松下来,任由桓少拍了拍,随后两人又心照不宣的喝起茶来。
十余日后,天师道经过各种精细准备后,传令攻城!
吴兴郡城下,数万大军分成十数个战阵,战阵中战马在低声嘶吼,各种图案的旗帜在风中翻卷。
每一名鬼卒们目中一片狂热,兵刃在阳光下熠熠泛光,一股肃然杀气直扑吴兴郡城。
孙恩在一辆八匹马的春秋战车上站立,白袍洁净飘逸,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战阵中顿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拜见师君!”
孙恩挥挥手,待呐喊声平息后,高声下达命令,此次攻城由卢循负责指挥,全军上下一切以卢循将令为尊!
卢循一提春秋战车,缓缓来到阵前,大声下令:“将临阵脱逃者胡石根押上来,斩首祭旗!”
胡石根浑身瘫软被四名天师鬼卒架到阵前,鬼头刀在风中一挥而过,胡石根颈间一腔热血“噗”的喷出,整个大军中顿时一片肃静,人人精神一振。
“吴兴郡城就在前面,冲进城去,不论财宝或是女人,谁先见了就是谁的,若有人胆敢怯战,杀!”
“杀!”数万天师众人一起呐喊,声冲牛斗。
原登飞献上的抛石车和吕公车立了大功,十余日间,天师道集全教之力,赶制了上百辆抛石车和吕公车。
每一辆吕公车都有半城之高,天师道的弓箭手藏在吕公车内,便能与城头上的晋车对射。
百里内的树林均被谢邈派晋军反复焚毁,抛石车的数量略少,另外抛石机上用的石块也未能准备充足,卢循计划将这批抛石车用在刀刃上。
“发丹。”卢循低声下令,这种丹药乃天师老祖炼制,服下后数个时辰内,人不会感觉疲惫和疼痛,以前没有恶战,卢循一直留而不用,今天终于用上了。
孙召聪在攻城的第一个方队中,和酒将丹丸咽下后,腹中登时冒起一片火,他望着城头,恶狠狠的咒骂:“郝柏老狗,爷爷来砍你的狗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