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见过公子,万不敢当公子大礼!”周夫人连忙避开太史慈的行礼,屈身说道。
“妹妹何须如此,都是一家人,些许礼节算得了什么!”太史夫人扶起周夫人,微微摇头说道。
周夫人母子二人,从那天进府祭拜完太史勇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太史府。用周夫人的话说,此身唯有做牛做马,方可报答太史家恩情一二!
四人落座,太史慈跪坐在那里,说道:“母亲,孩儿已经安排好一切,明天吾等就可以回乡了!”
点了点头,太史夫人看了看眼前的太史府,神情略带些许伤感说道:“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都尉府纵好,终究不是吾等的家!”
这几年,随着太史勇当上了都尉,太史一族开始往黄县发展,就连宗族祠堂都建在了黄县。
“母亲,吾已经跟县令商议,用一千贯买下了这都尉府,从现在开始这都尉府也是吾等的家,母亲以后想了,也可以回来看看!”太史慈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听到太史慈的话,太史夫人明显一愣,这里毕竟有她太多的回忆,良久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好!”
都尉府被太史慈买下,自然就不需要全部搬走,但就这样,也是大车小车数十辆。护送太史慈等人回乡的,是一支由三十六人组成的褐色锦衣少年,大多十五六岁的年龄,个个手持三尺剑,背上背着弓箭,显得英武不凡!
这队少年,是太史慈花费数年培养的帮手,也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
在黄县三万居民的夹道相送下,大队人马一路东行,迎着朝霞,在天黑之前终于回到了太史一族发家地,太史庄。
“见过夫人、见过公子!恭迎太史公归来!”太史庄庄客听到动静,纷纷迎了出来,拜倒在地,迎接已故家主的灵柩归乡。
“黄忠见过夫人,见过少主!”同样是一身白色丧服的黄忠,跪倒在太史府大门前,叩首道:“黄忠无能,没有护住主公周全,请夫人、少主治罪!”
黄忠黄汉升,是太史慈十三年来最大的收获,本想着依靠他强大的武力,确保父亲的安全,没有想到,唯一一次不在身边护卫,就真的酿成了惨案!
黄忠跟随太史勇清缴完匪徒,看着他进入黄县,这才返回的太史庄看望已经调养好身体的儿子黄叙。
太史慈从战马上翻身而下,扶起黄忠,说道:“师傅快快请起,这本就不关汝的事情,时也命也,如何能够怪罪到师傅头上!”
太史慈安抚住黄忠,这才护送父亲的灵柩进府,打发周夫人送母亲先回后院,又立马回到前院跟族内三老商量下葬的日子。
确定了七天后下葬,这才问一直护卫在身后的黄忠说道:“叙弟如何了,好些没有?”
黄忠闻言,拱了拱手说道:“劳少主挂怀,由华神医诊治过,已经确定没有大碍了,再调养个三四个月巩固一下,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太史慈躬身一礼说道:“弟子还得为父守孝三载,这段时间,族学就拜托师傅了!”
“不敢,”黄忠连忙避开说道:“这是属下的本分,属下一定尽心竭力!”
太史族学,是太史慈五年前搞出来的产物,整个太史一族和外亲、仆人子女,甚至是四邻八村的子弟,都能够到族学内学文习武。
太史族学,在整个东莱,乃至整个青州,都享有一定的声望!
这几年,凭借着太史勇当上了都尉,太史一族发展得很快,东出渤海捕鱼,南下徐州贩盐、荆州贩粮、北上幽州贩马、辽东开荒,大大小小经营着数百产业!
更是制造出了雪白的纸张,酿造出了醇厚的仙神醉,更是经营着丝绸、锦缎、瓷器、茶叶等等。
太史慈麾下的三十六天罡就是族学的产物,从小跟着太史慈一起成长,勇武过人、忠诚无比!
太史慈有家传得武学,但学无止境,跟在黄忠身边五年,他的实战能力进步神速,再给他几年时间,或许可以跟关、张之流,一较高低。
接下来的三年,太史慈都会在太史庄拨动风云,纵看天下!黄巾起义还有五年才爆发,他还有时间布局!
“公子,汝越来越厉害了,如今吾已经跟汝过不了几个回合了!”周仓拍打着自己酸痛无比的手臂,苦恼着说道。
“光凭武力,纵是再强,也只是一匹夫而已,这段时间,让汝读的书可有读?”太史慈要一粗布手帕擦掉汗水,问周仓道。
周仓闻言,脖子一缩,苦涩地道:“那些书简,他们认识吾,吾不认识他们,实在是看不进去!”
太史慈摇了摇头,说道:“纵然看不进去,也得多听多想,有空多让先生给汝读读吧!”
太史慈并没有放弃改造周仓的计划,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单纯的一勇将,作用实在不大!他有时候特别羡慕那曹操,光曹氏跟夏侯两家,就给他提供了十几员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