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跟着去伺候,而是回到了房间,自己给手脚上胡乱涂了一点药后,便在床上躺着双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心里乱糟糟的,这可能是死亡后遗症,哪怕一个人整天吵着要自杀,可是真等到死亡关头他还是会退缩,谁都怕死,无一例外。
我就那样呆呆愣愣的,记不清过了多久,房门前突然传出一个温润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我大脑里神经一跳,又惊又喜,他怎么来了?
我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开门请他进来,问道:“你不是和皇上待在一起吗?怎么来这儿了?”
他没有回答,反倒问我今天没有伤到。
我没有瞒他,说脚踝抻了一下,已经上药了。
他脸色一变:“脚踝伤着了,严重么?我叫人传唤吴太医。”
我立刻拦住他:“不至于的,我用的是你给我送的药,很灵的,养两天就好了。”
他把我扶到床边,抬起我那条伤脚仔细看了看,神情凝重道:“已经红肿了,这种拉伤把药涂在表面是不够的,要把药揉进去才行。”
他帮我调整好一个舒适的姿势,接着用手心托着我的脚,另一只手认真的揉搓起患处,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忍着点儿,可能有点疼。”
一揉起来伤患处确实有点疼,好在他的手法很轻柔,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
他边帮我按摩,边问道:“最近皇上怎么了?我怎么觉着有点儿不对劲。”
我微微一愣,周蔚的不对劲,好像就源于那天晚上,我拒绝他之后,可是这件事我怎么跟穆王说呢。
我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这个季节……上火吧。”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看来又要苦了你了,不如我找个由头把你调到我的宫里?”
他一这样说我就心动了,可是我却有百分之百的预感,周蔚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何必让穆王再去碰那个硬钉子?
我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日后做事小心一些就是了。”
他没再说话,拿起药瓶,往我脚踝上滴两滴药,继续仔细的按摩着。
我低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这话有抱怨的意思,当然也是想侧面儿的像问穆王那个大计划的进展。
他太过机敏,立刻察觉到了,缓缓抬起目光看向我,那目光有些幽沉,定格了几秒,说道:“快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快了是多久,因为我记得上一次他说的是同样的两个字,我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刨根问底的扒出答案。
在这件事情上,他保留的总是很多,甚至一个字也不想多提,我不知道他,这是因为对我的保护还是不信任,但我宁愿相信是前者。
而想到我自己,我一下子就觉得很讽刺,难道我对他是毫无保留的吗?当然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忽然间,我就觉得释然了,有很多事,无可奈何,何必去强求呢?只要此时此刻,我们心里都装着对方,这已经很难得了。
我的手慢慢向前伸去,覆上他的手背,笑意款款的看着他,说道:“有你真好。”
他也缓缓的笑了,就像阳光透过纱窗的那一抹亮丽的颜色,动人而亲和,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我的手背。
恍然间,我莫名感动,不禁说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辜负今日的彼此。”
我没头没脑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抬起头看向我,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没有问,而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目光潋滟地看着我,悠悠说道:“此生不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可能我骨子里就没有安全感,现在的一切不算美满,但我已经心满意足,可我总担心随时会失去。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不该发生的,永远不要发生才好。
中秋节一过,早晚的天气越发的凉爽了。
而我现在的性情像极了这初秋,在周蔚面前我强迫自己变乖,不该我管的绝不管,不该说的话也绝不说。
我也知道,周蔚对我确实有所企图,但我知道那不是喜欢,只不过是他的新鲜感在作祟,他玩过各色女人,而男人他又不感兴趣,所以现在把目标转向了介于中间的太监。
我的拒绝让他恼火,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不断的针对我,甚至拿捏我的软肋,只希望我能向他低头妥协。
但是我是不可能妥协的,我宁可忍耐,等到哪一天,他对我失去了兴趣,这个劫就算过去了。
这天我路过后花园,要去办差事,迎面走来一行人立刻引起我的注意。
这是十几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每一个都出奇的俊美,远远一看,简直是道迷人的风景。
我快走几步过去,拦下领头的太监问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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