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捧场,否则这边真是开不下去店了。”/p>
那人正是裴松,却再不是以前的破衫褴褛,换了一身素灰色的袍子,邋遢的容貌犹在,倒也不失仙风道骨。/p>
“师父!”云稹下马大喝,人已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p>
裴松身躯微震,回头看云稹满面风尘,心里不由酸楚,急忙扶起云稹,开心地笑道:“稹儿,你回来就好!快随我一道见你母亲,她可老是念叨你。”/p>
云稹与师傅相遇后,得知母亲还不曾有危险,便留刘娥在甘州与母亲相伴,自己带着两代祖师的骨灰,和裴松上了祁连山的天门准备安葬。/p>
走到祁连山脚下,裴松拦住云稹:“稹儿,不能再往前走了,这里已经来过人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p>
“不会吧!师父,兴许是你感觉出错了,你瞧!皓月当空,四周寂静,这里并无异象。”云稹不以为意地说道。/p>
裴松皱了皱眉,瞧了半晌并无异样颇为无奈地与云稹上了天门,天门盘踞在祁连山主峰最高顶,借着月光也丝毫不输气势,二人刚想踏门而入,忽然在门前前前后后闪出七八个人影,云稹和裴松一惊躲在了凌空的巨石之下。/p>
“夏侯兄弟,阁主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像巡逻防守之事交给下属去做就可以了,何必非要你我亲自......倘若云稹真的来了,怎会知道过往的天门已成了地宫,如果堵死下山的路,任他神功再厉害,也难两全!”/p>
云稹神情惊讶,自言自语:怎么会是他们?莫玉聪和夏侯重明,你这两个小人!欲要现身与他们搏斗,被裴松使了个眼色,拽了下来。/p>
夏侯重明干笑道:“莫寨主,你可不要轻敌,那云稹的功夫你我皆尝过苦头,万事小心为上!”却听莫玉聪“哼”了一声,也不争辩径直出了天门。/p>
裴松瞧这一行人走远,对云稹说道:“稹儿,我让你出去历练,你却还是这般沉不住气!”/p>
“师父,你是不知道这两人有多混蛋!我实在咽不下这气。”/p>
裴松作怒道:“咽不下去的就学着忍,千万不可意气行事,打草惊蛇,咱们在这里等过了子时进去摸摸情况。”/p>
子时将至,山谷里的鹧鸪时而不时地传来几声悲鸣,声音久久地盘旋在山谷中,一丝凉风袭来,云稹心里突然打了个怵。/p>
裴松示意云稹起身,师徒一前一后越过大门,来到大堂外。/p>
在烛光的映射下浮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心事重重地来回踱来踱去,犹豫不决。云稹看着背影莫名地熟悉,突然想到一人,失口惊道:王仙芝?裴松遮住了云稹的嘴,点了点头,沉默不语。/p>
师傅竟然早就识得此人,可他怎么先前从不告诉我,云稹想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一言不别过了头去。裴松也顾不上这个孩子气的徒弟,专注地看着内堂的一举一动,生怕错失了某个环节。子时将过,丑时已近,在内堂的暗格中闪出一人,黑斗篷完全遮住了脸:“仙芝,你在我手下从事有多少年了?”/p>
王仙芝颀长的身影拜了下去:“回禀老先生,算上今年整整二十一年!”/p>
“真快啊!想当初你我相识你还是贩盐的小厮,哎!你这二十一年在地宫修行,却还是没改掉那虚荣怕事的毛病,这可能会是你致命的弱点,倒叫人很是失望。”被称作老先生的人喃喃地说着,背后的手上已凝聚起一团白气。/p>
王仙芝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单膝跪倒:“老先生,要是没有你当年的赏识、相助,我王仙芝早已是姬老鬼的掌下游魂,这些年又让我担任不归阁阁主,我深怕出了差错,无法报答二十年的栽培之恩。”/p>
老先生在黑斗篷的遮掩下,让人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只不过手中那团白气已在慢慢消散,叹道:“自二十年前我已布好了的局,岂能被一初出茅庐的小子所左右,万事万物皆有定数,云稹也有他的致命之处,我弹指间便可让他这辈子翻不起身来,你以后遇事冷静些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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