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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粥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样,露出一个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凉的表情,小孟将军无法形容,但是若是面前有镜子,大概许粥粥会自我形容,“一哭像笑,一笑像哭。”
许粥粥道:“真可笑,谁不知道如今这世道,一个人的名节和性命差不多的重要,你可知道,我在第一时间知道马姐姐死讯的同时,还听说了什么?”
见小孟将军不语,她继续道:“我听说马姐姐名声不好,常常不从约束,爱着男装出入教坊司之地,结交九流之辈,更有甚着,于红街墙角之外,亲耳听她放声高歌......还说,家中之人哭劝良久,皆不得章法,还听说......”
“......够了!”尚未说完的话被小孟将军一声怒喝阻止,他眉头紧皱,双目怒火渐盛,一双拳头攥地越发的紧张,安静时候能够听到骨节咔嚓的做响声。
“......你单是听听,就已经如此的生气,”许粥粥丝毫不惧,其实是假的,可是一条人命的逝去更加让她悲愤,对方对于人命的轻视盖过了她有可能被怒火波及的恐惧,所以她还能说得出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之前初来京城时候,并未听过这些言语,而且我们曾经去过马太守家做客,来去之前之后都未曾听说,为何等到应该到了人走茶凉之后,偏偏这些流言蜚语就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
小孟将军不语,良久之后,才说:“我并不知道这些。”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传闻,都是传给我我们这些府邸的女眷听的,就连那些白帖也是单给我们看的,都说马太守大义灭亲,实则是为了马家的名声和清誉,我想,这其中要保全的人中,或许还能捎上你。”
“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那些传闻放出去了,越传越凶之下,马小姐成了什么人?你在外保家卫国,她却在......那么,马太守的名声岂能不好呢?”
小孟将军锤了一下桌子。
许粥粥感觉到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她说:“还是你觉得,你未婚妻确实如此不堪?”
小孟将军立刻否定道:“当然不可能!我相信她!”
许粥粥立刻道:“你既然相信她,就该先摒弃了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马太守!若是这个案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了,那么马小姐的名声永远就这样跟着糊涂下去了,到时候包括你,你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小孟将军喃喃:“我自不打紧,可是苏苏.....苏苏不能如此这样的走......”
对于小孟将军的话,许粥粥不置一词,男人伤心至极时候讲的话,听听就得了,若是他真的不在意,可能早就同意跟着马丽苏远走高飞了,或许真的能够走成,也许她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了......
她不能细想,一想就觉得心头堵得慌,作为同为穿越者,马丽苏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她心惊肉跳,她没有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清醒认识道古人对于人命的残忍和果决。在得知了马丽苏被杀的消息的那一瞬间,就算是看过很多穿越剧的许粥粥,都结结实实被震住了。
所以说,一个从小就受到九年义务教育和法律知识普及长大的现代人,怎么可能和在阶级固化分明,人命都清楚分到三六九等时代长大的古人去比心狠手辣呢?
她听到小孟将军说:“我该这么做?”
许粥粥起先摇头,她也是茫然的很,毕竟她穿越至今都在苟着,对于这里的一切都陌生的很,而且她也没有什么金手指,对于剧情也毫不了解,完全不知道谁是好谁是坏,开不得什么挂。
她忽然想到:“你开封府认识什么人吗?你和我都不是断案的料,总要找个专业的来吧?”
开封府啊,她怎么把开封府给忘了?
开封府里出包青天,即便是现在没有包青天,来个展大人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