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和他在一起么?”她脸上带着笑,只不过是冷笑。
说完她也懵了。
她不是爱饶舌的人,而且当初那事儿她也查清楚了,完全是柳二货自己设计出来的。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自己亲徒弟的瞎操心,她心里那点儿隐藏得极深极深的愤怒终于被挑拨起来。
难道就因为别人对自己另眼相待,自己就必须回应?
一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极少见过柳红颜发怒,在一来印象里,他的师尊总是没心没肺地对待一切事儿,仿佛一切都不重要。
可现在他接连见过两回,一回是他昏迷前师尊的质问,一回是现在。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行了,说说你的问题吧。”柳红颜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柳红颜的逆鳞很简单,一切可能涉及到柳二货的她都不大想多谈。
“我的母亲是名门大小姐,父亲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神偷。”一来的叙述是从父母的身份说起。
“蓝采和与李香香?”柳红颜仅从这简单的描述迅速搜索出两个人物。
一来有些惊愕,但是他没有细问,只是接着叙述起来,但声音里的紧张明显消散了许多。
“我母亲很爱很爱我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天生就是一只没有脚的鸟。”
“谁也没想到的是,我那名门闺秀的母亲竟然为了拴住我父亲,给他下了春药。”
“如果是别人,我父亲大概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招了,但是,他怎么可能能想到,那个一言一行都循规蹈矩的大小姐会给他下药呢。”
柳红颜认真听着,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母亲几乎成功了,用一碗春药,换回了五年的幸福。”
“只是,我父亲终于还是爱上了一个人,为了她,他决定抛妻弃子。”
“然后,我母亲便疯了,也是那时候,我吞下了一块火炭,被她卖给了一家倌儿馆。”
“再后来,我从那逃出来,为了躲我的母亲,也为了躲我的父亲,去了遥远的北方。”
他的故事讲完了,他隐藏了一些东西,但那不重要,没必要让师尊知道,一来的母亲派人看着他受苦,也没必要让师尊知道,他父亲只想他消失,就为了成全那完美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爱情不能吃,不能穿,只是可怜之人苦苦追求的而已。
他不相信爱情,他也不相信亲情,甚至在倌儿馆的那几年,让他连友情都不想要了。
“蓝采和给你取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柳红颜没有感慨一来的身世,也没有叫嚷着替他报仇,她只是突然问出了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
“蓝离忧。”一来说出了这个让他痛苦一生的名字,甚至说的时候牙齿都在颤抖。
“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一直在找你?”而你,也不是他的儿子。没说出来的话被柳红颜生生咽下,还是算了,毕竟是自己徒弟,就不给他扎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