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良庸的质问,柳红颜内心有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良庸是谁,一看柳红颜这懵逼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冷冷地说道:“东山长老除了炼药,医术也是南域一绝,难道你不知道这事吗?”
柳红颜听了这话,脑子里最先想到的不是心虚或者愧疚,而是,安华长老究竟是怎么诊出来的?
虽说她自己运转灵气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全身骨架有些千疮百孔,但是安华长老一个外人,自己又是重伤,根本就不能接受外来灵力进入,更别提在中清界里道者与道者之间的灵力都是相冲的,除了个别两个特别的宗门,比如说究极门。
良庸看见柳红颜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又走神了。
咳了一声,又问:“就不解释解释么?”
他的那声咳嗽倒是把柳红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不过,关于解释还是不解释这个问题,她倾向于什么都不说比较好,毕竟是自己的事儿,没必要让别人操心。
就在她几乎打定主意不说的时候,目光瞥及旁边安静站着的一来,忽然就记起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一个小徒弟要教导。
“有两回灵气运过度了,所以后果有些严重。”她半真半假地给出了这么个解释,算是安慰自己的徒弟,也算是安慰良庸吧。
只不过这一回良庸还没来得及接着去教育,站在门口的立命却欢快地走进来,她有些嫌弃地说:
“你怎么这么脆弱!”
师父说过,所有修行之人里属炼药师最为脆弱,因为药师要借的是草木山川的灵气,属于夺造物的因果,天道无亲,自然不会再给药师多好的身体。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没听过有哪个药师碎过根骨的。
倒是眼前这个,怀中常抱着一把大铁剑,明明要走的是以剑成仙的路子,按理说应该是道者里最霸道的,身体怎么连药师也不如了。
柳红颜还没回话,一来一听到立命嫌弃的口气,立刻挡在床前,脸虽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看出一丝不悦来。
“你挡着我做什么,我可是炼药师,我要看看你师尊到底是什么体质!”立命在东山一向都是受人宠着的,哪里有被人拦着被人嫌弃的一天呢,所以刚刚她是头也不抬地想进来看看的,没成想就撞了像根柱子一样立在那儿的一来。
一来既不回话,只是固执地挡在床前,愣是让立命没法子靠近半分。
从来是被人宠着的立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拿出自己的小鼎就准备给一来一个教训,好叫他知道东山立命才不是什么人都能拦住的人物。
柳红颜现在却是感慨万千,她独来独往惯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儿护着。就算是当初柳二货在的时候,他也从不会刻意挡在自己身前。
这么想着,她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
所以她终于开口说:“一来,我没什么事,正好让立命长老看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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