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挣扎,只有鼻嘴滴血,就像这一巴掌打在死人脸上一样。
汉子这一巴掌打重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手上火辣辣的疼,狗脸鬼面的,向旁边两人一按手。
这两人便一轻绳索,将绳下这人放入缸中,半个身子都浸入水下。
缸中血红的水,一下子变得更加红了。
而这绳下的人,像是被刚才那一巴掌打掉了小命,整颗脑袋都淹在水中,都还一动不动。
还以为死了呢,谁想,一分钟过去,才见他有了挣扎,并且越来越强烈。
那两汉子才又将他拉上来。
“咳咳咳……”
绳下的人一阵咳嗽。
一旁汉子大笑:“小子,如何?这死去活来的滋味,可好受?”
绳下的人一阵咳嗽过后,又一动不动的吊在那里。
汉子又道:“小子,我们好心劝你,你不说,好嘛?希望接下来,你还是硬得像条汉子。哼!我们老大早就瞧出,你与上次前来的小美人是兄妹,你那娇滴滴的妹子,可真是勾魂摄魄,至今兄弟们都还想念得很,等会,我们会将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然后大发出去,让你那妹子看到,看你那漂亮的妹子来不来救你,若是来了,便将她擒住,到时候看你还如何是条汉子,哈哈哈……”
没错,这被吊得半活不死的人,正是冥水欣的二哥冥毅辰,接了任务前来刺杀时,不小心被匪帮擒下,虽然他外表很硬,可内心到底也是血做的,自然不希望他的家人为他前来送死。
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火红的眸子,如毒蛇一般,直盯着那汉子。
汉子被看得生气,一巴掌甩去。
“啪!”
又是鼻嘴滴血,但那双寒冷的双眼,依然紧盯着汉子不放。
汉子不轻不重的拍打着他的脸:“杀人者,终要被人所杀,别以为有点身手,就天下无敌了,再厉害的武艺,又岂能过得了大爷们的子弹。”叫:“去,拿相机来,将这小子拍下,好将那勾魂的小美人引来。”
一人果真转身作势要去。
然而,就这时候,灯光之下,只见一道寒光闪现,哧哧哧的三声细响,没有呼救声,没有惨叫声,三名汉子已紧捂自己的脖子,鲜血滋滋滋的从他们的指缝中喷出。
眨眼之间,活生生的三个人,已变成了三具尸体。
速度太快,冥毅辰还不知生了什么事呢,待细看,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蛙狱,不由大喜,却怕蛙狱认不出他来,轻叫:“妹夫,我是水欣的二哥毅辰!”
蛙狱回想这厮当初一脸冷傲无敌的样子,和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想笑,却不好意思笑,只道:“怎落到这等地步?”
说着放下绳索,将他扶坐起来。
冥毅辰将身上的绳索都解了:“哎!一言难尽,回头再说吧!”
不知被吊了多久,冥毅辰的脚,都被绳索削见了骨头,血淋淋的一双脚,蛙狱问:“脚伤成这样,还能走吗?”
冥毅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能,必须能!”还真的自已站起来了。
蛙狱不得不佩服冥毅辰是一条汉子,若是换作他人,只怕现在已躺在地上哼哼了。
冥毅辰从尸体上搜出三把手枪,递一把给蛙狱:“我小妹他们也来了吗?”
“小欣她执意要来,被我打昏了,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清楚啦!”
“好!不来就好!不然我这哥哥的模样,就要被她瞧见了。走!既然你来了,便将那生布郎料理了罢!”
蛙狱翻了翻白眼,都快自身难保了,却还想着害他人的性命。当然,若是冥毅辰不提,生布郎这人,蛙狱也要除掉的。
俩人轻步走出地下室,夜色下,悄悄来到生布郎房外。
生布郎像是一年四季就只会盯着电脑一般,又如上次一样,紧盯着身前的笔记本电脑不放,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的来临。
蛙狱不想让枪声这么早惊动匪帮,于是一把阻止了正要开枪的冥毅辰,对他摇摇头,再亮了亮自己手中的匕首。
冥毅辰只觉脖子一凉,刚刚可正是这匕首取下那三人的性命,那速度和那道寒光,都已深深印入他心底。
呼的一声细响,匕首脱手而出,裂开夜幕,击穿窗户的玻璃,直没入生布郎的脑袋,鲜血喷出,尸体压住了电脑。
有几人刚好路过,听得玻璃碎声,都定脚上前观看。
蛙狱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于是一把拉起冥毅辰,来到匪帮头头房外,看也不细看,就一枪打进去。
“啊!”枪声过后,一声惨叫声,由屋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