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向球场走来。
一米六五的身材,五官精巧而完美,行走间,足轻也无神,双眼中含有悲意,与人群格格不入。
蛙狱双目一亮:“想不到这区区一个小材,还有这么俊俏的妹子,今晚便去她家做客了。”
女子只在球场上看见眼,就转身离去。
蛙狱热闹也不再看,提起一箱牛奶,暗自跟随。
直跟到最后一个寨子,才见女子走进一家木屋。
木屋建造已久,显得陈旧,而周边邻居的房,却都是新建不久的砖房。
女子入屋,又出门来,只是手中多了布和针线,坐于一旁的小凳子上,垂着头就缝。
蛙狱已经知道,这里是苗寨,讲的皆是苗文,恰巧他也学得精通了。
走到女子跟前,用苗语道:“好妹子,在忙衣服呀?”
女子闻言,抬起头来,见他停在自家门前,问:“你是?”
“我是城中来的,听说这里有热闹,便前来看看,却因这里没有亲朋好友可去,不知能不能打扰妹子家,讨顿晚饭吃。”
“这?”女子一脸为难,犹豫半响,才一咬玉唇:“可以的,请进屋里坐!”
房子虽旧,却收拾得极为干净。
女子急拿一把凳子上前:“请坐!”
“好!”蛙狱点头,接着便坐。
“小雅,是咱家来客了吗?”
房内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的爸,来客了,是城里人。”
便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从房间出来,一张脸肿得厉害。
蛙狱立站起身:“叔叔好!”
“嗯好!你坐!你坐!”
蛙狱又重新坐下:“叔叔怎将脸弄成这番模样啊?”
“哎!因前几天在山上见着一窝马蜂,本想摘来下酒,不想摘时,动作不慎,一时惊了它们,好一群马蜂拥来,将我蛰了不知几下。险些便丧命于蜂针下,都躺了好几天了,直到今天才能勉强可以走动。”
“哦,是被马蜂蛰的。”
蛙狱强忍着笑意不表露出来,暗想:“我习的魔功,虽不然像仙人一样滋身养病,可要吸杂除病,却也能办到。
女子眼中的伤意,多半是因她爸爸的伤,我若将其治好,万一将她打动,那岂不是顺了自己的心愿。”
想到此处,便道:“这倒巧了,我祖上传下一张药方,专治蛇蜂蛛等的毒素的。哦!叔叔静坐,我到外边抓些药草来,保证药到痛除。”
男人大喜:“好!就有劳小兄弟了。”
蛙狱出门,随意摘下一些树叶,回来捣碎,用手沾着涂在男人的手腕处,涂时暗自运作魔功,将男人身上的蜂毒通通吸入自己体内,再用血气将其消灭。
男人的脸,肉眼可见的恢复,不一会,就恢复回原来的容貌。
男人立觉轻松,拿起镜子一归照:“小兄弟的家传药方,当真不凡,仅眨眼工夫,便能消得一干二净,好好好,多谢小兄弟出手,今晚咱们非好好喝一回不可?”
说着提刀带碗的,捉了自家的鸭子就宰。
蛙狱问了才知道,原来女子叫张雅,她的爹爹叫张军。
傍晚来临,张雅也将饭菜准备好,摆了满满一大桌,三人围坐。
张军给蛙狱盛下一大碗酒。
蛙狱问:“张军叔,小雅她不念书了吗?”
张军长叹一声:“小雅见家里贫困,念完初中便回家了,我也劝她几次,可她就是不肯再读。”
蛙狱见张军也不像个吃好懒做的人,心里纳闷:“现在做活路,一天都有好几百的收入,怎还供不起一个高中生么?”
“小兄弟有所不知,村中有一家人与我有过结,里里外外的都拉拢关系,近处都无人敢用我,而出去外面,留小雅一人在家,我又不放心。
再者,家中的田地,也就一亩多,跟本干不出个钱来,所以……哎!”
“那小雅她的妈妈呢?”
“她妈妈也是城里人,嫌我没本事,生下小雅后,便走了。”
蛙狱看了静在一旁垂着脑袋吃饭的张雅,心想:“从小没了娘,也是苦命的娃啊。”摇摇头道:“哎,这些事也实在令人头疼。”
张军喝下一大口酒:“不瞒小兄弟说,朋友们都怕那家人,所以我家好多年都没来客人啦。”
边聊边喝,两大碗酒下腹,蛙狱没醉,张军却醉趴在桌上了。
将张军扶进床上休息,出来问:“小雅,听说今晚有晚会,你不去看吗?”
“是的,我不想看,蛙狱哥哥若想去看的话,晚上我给你留门,你的床我已经铺好在那里。”说着指向一间房间。
蛙狱听她不去,也摇摇头:“今晚与你爸爸喝点酒,头昏,我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