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鬼姐道:“哼!不听话便打到你听话去。”说间伸脚要踢。
蛙狱暗想:“这鬼婆娘可不比那些小鬼头好对付,只怕自己斗她不过,先跑路再说。”想间一个翻身,一拳将房门打出一颗大洞,弓身便钻。
鬼姐道:“哼,如今你还跑得了么,不将蓝思妹妹的肉身说出,便留下跟姑娘我闹洞房罢!”脑袋一甩,一束发丝飞出,缠住了蛙狱的双脚。
妈妈耶!蛙狱被卡在门间,逃之不得,抬头便见好多的小鬼头都在外边睁着两大眼睛看他,惊道:“哎呀!怎么都来了!”七手八脚的又钻了回来。
鬼姐道:“不跑了是吧。”
蛙狱道:“不走了,在这里能与你闹闹洞房,不是美事一件么?”
鬼姐笑道:“好啊,正巴不得哩!”
蛙狱道:“可你让这么多人在外边看着,怎么好意思呢。”
鬼姐笑嘻嘻的对小鬼们道:“那你们都走罢,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小鬼们听了,都纷纷离去。鬼姐笑道:“这总算可以开始了吧!”
蛙狱砰地跑出门外,提脚就溜。
鬼姐速追上来,咯咯笑道:“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可是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却如何也做不到。”一束发丝伸出。
蛙狱几步之间,已近鬼宫大门,忽听身后传来风声,便一跳到门外,刚好躲过鬼姐射来的发丝。
鬼姐提足便追,却也追不到,二人速度相当,总隔着五六米距离。一逃一赶的,都钻进林子里。
鬼姐多次伸去头发也未能将蛙狱缠住,怒道:“小子,不将蓝思妹妹的肉身交出,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住。”
蛙狱摆脱不掉,也是大感着急,只道:“鬼姑娘,你我无怨无仇,何必将人逼到这等地步,你就此离去,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鬼姐道:“哼!还无怨无仇,你多次闯入我鬼宫,杀我家的小厮,这仇恨可大了!”又一记发丝伸去没缠住,又道:
“要饶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将蓝思妹妹的肉身交出,别说我就此离去,便是杀小厮的仇恨也一并饶了。”
蛙狱道:“要别的还可以商量,要我妻子的肉身却是门儿也没有。”
鬼姐怒道:“找死!”脚下踢起一颗石头向蛙狱砸去。
蛙狱还以为又是头发飞来了,跳身一避,没想到刚着地才被发丝缠住了双脚,只惊道:“哎呀!”急伸手去切。可这一时耽误,鬼姐已经赶到他身边了。
鬼姐道:“看你死不死!”一拳打出。
情急之下,蛙狱举拳迎上。
鬼姐却是心中一跳。蛙狱死气了得,贴着就伤,碰着就死,自是不敢与他对拼,便急收了手,一脚踢在蛙狱肚子上。“嘎吱”的一声,只将蛙狱踢飞。
蛙狱咬牙切齿的,鬼姐这一脚着实不轻,已踢断他一根肋骨,他却不敢现在查看,起身就逃。
鬼姐气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才追上的,又误脚将他踢远了,缩眉怒眼的,提劲又追。
蛙狱心想:“刚刚只听风声,便知是头发来了,一跳就避过,现在她连石头也用上了,再也辨不出是石头还是头发,一旦辨错,就将被她缠住,哎呀!只怕离要被她捉住已经不远了!”
蛙狱东奔西串的,再也不敢直直的跑。
鬼姐石头与头发反复并用,一时也拿蛙狱不住,便道:“小子,你已经逃不掉,别再做这些无用的挣扎了,赶紧停了罢!”
蛙狱不理,只一心在逃,不一会,已逼近鬼狱边缘,眼见地中大江就在前方不远,不由更加卖力。
鬼姐却心中大急,只喝一声道:“哎呀大王,蛙狱已经向你逃来啦!”
蛙狱闻了,以为是真,便将脚儿一顿,却哪见甚么鬼王?等知被骗,鬼姐已经到他前方将他拦下,而鬼姐身后便是地中大江。
鬼姐笑道:“哈哈哈,这回看你还如何逃。”
蛙狱道:“鬼婆娘,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起拳朝鬼姐脸上砸去。
鬼姐冷哼一声,侧身躲过。
蛙狱拳头不收,直朝地中大江奔去。
鬼姐知他打自己是假,逃入江中才是真,心中大怒,尽力一掌印在他后背心上。
蛙狱只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砰”地一声落入江中,情知伤势惨重,只怕已活不成了,心哀道:“哎,终还是未能救出思妹!”
鬼姐却暴跳如雷,喝道:“哎呀,怎还打他入江去了,又误手啦,这该死的,我又不会水,如何擒他。”在岸守望许久,也未见蛙狱浮出水面,江中水又深,根本不知他游向何方,便只气得跺跺脚离去。
蛙狱落入江中不久便昏迷了,待醒来,只觉身体内如被火烧,辣疼难忍,心想:“难道生时受了伤,做鬼也疼痛么。”睁眼,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正是女子的闺房,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正背对着她,又想:“这不是那鬼婆娘,难道是思妹吗?”不由呼道:“思妹,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