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涵物都是液体,看起来浓厚,粘稠,并不透明,颜色也各不相同,有黄褐色的,也有浅绿色的,最后一只确是黝黑的。不过如果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这些颜色不同的液体并不是静止的,在那些的、密闭的容器当中,它们仿佛有一种自发的动力,让它们能够一边翻滚着,一边来不断地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气。看起来,他们就好像是一团不断翻滚的熔岩,或者又好似煮熟的沥青。
俊美的犹如雕像面的古罗马神明一般的男子,轻轻地抽出了浅绿色的那一支液体,然后插在了一把注射枪面,然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手臂。男人的手很稳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可是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他却罕见的颤抖了一下。
噗。
一声低沉的注射声之后,这一支液体就在高压注射枪的作用之下,全部的压入了身体当中。浅绿色的液体迅速的扩散开来,甚至将他的手臂的皮肤,也带了一绿色。
这个男人沉默着看着自己的变成绿色的手臂,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发出了一整笑声:“嘿嘿嘿……”
这个沉默犹如雕像,俊美犹如雕像,肌肉分明犹如雕像的男子,忽然发出了令人寒颤的怪异笑声。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他的笑声阴冷而怪异,给人一种仿佛把一把沙子夹在两块玻璃板之间,然后用力摩擦的尖锐刺耳的感觉。
他笑了好一阵子,直到看到浅绿色已经覆盖了他的整个臂,才又一次的动了起来,这一次他又拿起了那一支黄褐色的液体,注入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臂。
和绿色的液体一样,黄褐色的液体也和他的身体产生了反应,迅速的将他的左手也染成了黄绿色。
似乎是两种液体产生了共鸣,左臂面的黄褐色,和右臂面的浅绿色迅速的扩散开来,没有几秒钟就突破了手臂的限制,然后又蔓延到了肩膀,最后在身体的中心交锋。两种不同的光芒在脊柱的两侧各自占据了一半,并且不断的交锋起来。
这样的交锋,对于身体的负荷显而易见。俊美无比的雕像男子的身躯猛地一个抽搐,整个人仿佛被重锤敲到一般猛然向外弹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发自五内的剧痛让他浑身下的汗水迅速淌了出来,仿佛溪一般汇聚成团,滴在了地面。而鲜血则紧随其后,从他身体的各个孔窍当中流了出来,原本看起来俊美如同神明一般的男人,犹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脸汗水、血水、疼痛带来的扭曲汇聚一团,看起来只有二三分像人,到有七八分像鬼。他扭曲着脸,脸色惨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是疼痛却一波更胜一波,仿佛随手都有可能将他击垮!
疼痛依然在继续,不过他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平时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完全的力不从心。他尝试了好几次,却依然失败了,反而把桌子弄翻,放在桌子的箱子和注射枪也摔了下来。
这反而帮了这个沉浸在剧痛当中的男人,他顾不使用注射枪,直接把最后一瓶黑色的液体塞进了嘴巴里,用力的咀嚼。金属的外壳和玻璃的护套在剧烈疼痛带来的恐怖力量面前根本不足为奇,而舌头、口腔里的伤势,更是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意。
随着黑色的液体和血液的混合,男人的整个脑袋也同样泛起了黑色,并且以一种摧枯拉朽的迅速的向下突破。黄褐色和浅绿色占据的地盘迅速失手,最终只能退却到最开始注射的位置,也就是两只手的手臂,才勉强保持住了局势的稳定。
随着黑色的光芒的强势占领,男人身的伤势也逐渐的开始修复,他全身的骨节发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而三种不同的颜色也最终逐渐的消失于无形。而除了身的血液和汗水之外,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气质恢复如常,再次宛若雕像当中古罗马神明那样完美的男人站起身来,走到了浴室当中,企图冲一个澡。可是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震动,水龙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他只能够把马桶的水箱打开,用毛巾蘸着胡乱擦了几把,就算完事了。
虽然身还有一些不清爽,不过男人的心情却很好,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志得意满:“我果然就应该如此的完美。这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
他的声音和刚才那种笑起来尖锐刺耳完全不同,显得沉稳有力而韵味无穷,这让男人非常高兴,他摸了摸喉咙,甚至有激动的再次起话来:“多少年了……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听到自己应该有的声音了……今天虽然是侠盗中队覆灭的日子,可是却是我的新生的时刻!”
咔啪!
**的男人心情激荡,口中的呼吸略微的浑浊了一,气流从他的口中喷出,仿佛一记重拳一般,将挂在墙的镜子直接打成了无数片,碎裂了一地。
男人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浴室,脚下的镜子碎片尖锐无比,却没有办法突破他皮肤的保护,反而随着他的踩踏更加碎裂,仿佛那些根本不是尖锐的玻璃碎渣,而是一些柔软的棉花团;而男人的脚也不是普通的**凡胎,而是一辆功率惊人的压路机一般。
在陈弈他们的巨大压力之下,习惯于计谋的瘦弱的眼镜男青年已经彻底的崩溃,只能够缩在角落当中呼喊着无忧者的名字,让她去呼叫路瑟过来救命;而平时一向低调的俊美少年洛篆也不再压制他嗜血的本性,大肆的捕杀着自己昔日的同伴,来换取一实力的提升,和一毒品一般的快感;至于宛若古罗马雕塑一般的男人,则选择了使用药剂行险一搏,最终大幅度的提高了自己的实力。
至于那些实力不够,甚至连搏一搏的资格都缺乏的人,就只有在哀嚎和痛苦当中,逐渐的凋零枯萎,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任何值得一提的痕迹。
不同的人在同样的环境之下,不同人们的应对,差异之大,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