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退让,就能达到和解的目的了!”
“对,讲解!重点在于讲解!这个过程我们需要分成几个步骤:让他们冷静下来,把他们各自的出力情况列举出来,相同方面进行对比,不同方面则按照事情的严重性对比。比如呐喊助威,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完全可以不要掉也没关系。但是火力掩护,弓箭片杀,这种让敌人忌惮的东西却是必须要列入思考范围的。”
他说的唾沫横飞,很快的变成口干舌燥。桌角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布着很多酒罐子。他做了一个很自然的动作:弯腰从箱子里提了一个酒罐子出来,一掌切开瓶口,锋利的边缘微微闪光。而后他开始对嘴狂灌,一口气,不停息的把一罐子酒全部倒入口中,然后将酒罐子从狭窄的窗口甩了出去,很快的从窗外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润完喉咙后继续说道,“总之呢,你要记住这个过程,简化之后可以变成:冷静,列举,对比,分析重要性,最后得出结论,并试着让他们接受你的理论,怎么样,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苏醒看起来很迟疑,“我知道,大概明白了,但我……不太确定,因为我这方面不是很强的原因。”
“嗨,前面那几个家伙才叫不强咧,他们除了大海以外一无所知,身为海盗们结合的产物,他们也想着要踏上这条可悲的路。”赛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起了一罐子酒,同样犀利的切开瓶口,咕噜咕噜灌下喉咙,看了苏醒一眼,“而你嘛,自愿堕入此道,更加可悲。”
“我并非是自愿的。”苏醒摇了摇头,他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仿佛在对桌面说话,“我在陆地上被到处追杀,因为我的罪名。在那片土地上我已经看不到我的容身之处了,所以我告别同伴,选择这条路来到这里暂且安顿一段时间。”
“况且,来当海盗又如何呢?自古有言笑贫不笑娼,我虽然读书不是很认真,但这道理也是懂的。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嘲笑那些借用肮脏和不要脸手段获取金钱和力量的家伙,而只会嘲笑那些连力量都没有的家伙。欺软怕硬,人情世故大抵如此。”
苏醒在这一刻变得和平日有些不同,窗外投射进来的光明打在他忧郁的半张侧脸上,如明月般皎洁。他好像在回味什么,五年来点点滴滴的时光如同溪流般流过他的心头。现在回味起来倒没有进入《神话》时候那般痛苦了。赛尔坐在苏醒对面静静看着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等你真正明白一个海盗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你会意识到你付出的终究比你得到的更多。呵,金币么,或许像我这样赚你学费得来的可以问心无愧的拿走它们,但是据我的观察,你可不是那种以掠抢为乐趣的恶棍,每次出海之后就算都能活着回来,分得大量金币,也会很快的对这个职业感到失望。它所蕴藏的罪恶只存于瞬间,察觉到了,便使你感觉到压抑,以至潸然泪下。”
苏醒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他听得出面前这个导师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家伙,根据他偶尔表现出来一些细致入微的动作,还有话语中隐隐约约的感*彩,被苏醒敏感的捕捉到了。
苏醒也不是这么敏感的家伙,只是因为有着共同的遭遇,让苏醒更能明白有悲伤过去的家伙会用怎样的口吻描述自己。苏醒怀疑面前这个家伙或许以前也是个海盗,或许是经历了某个让他痛苦万分的事情之后他才决定不当海盗了,转而当起了海盗的导师来。
是那个蕴藏在瞬间的罪恶吗?
苏醒歪着脑袋想,可对面那个家伙忽然把脸上阴郁的表情一扫而空,从箱子里又拿起了一个酒瓶子,“可是啊,海盗什么的,果然还是没有美酒重要啊。小兄弟要来一瓶吗?等你以后回首起这段时光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记忆中除了时时刻刻的压抑和潸然泪下以外,剩下的都是大海咸腥味的海风,还有香浓的酒气……啊,果然还是酒更重要。”
他一脸陶醉的轻轻嗅了嗅瓶口,拿起来咕噜咕噜的继续灌了下去。苏醒看着他,暗自嘀咕:真是没法理解这家伙的品味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怎么会如此喜欢喝这种劣质酒呢?还喝得这么高兴。
苏醒平时也会喝一点酒,毕竟是大男人嘛,没喝过酒简直太怂。所以他一闻就能闻出男人酒的恶劣。但是赛尔的表情又不似作假,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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