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廉恒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沉沉,半晌才缓声道:“证据呢?”
莲玖双手一摊,颇有些无奈:“这回弟子倒是真的没有证据。”
毕竟事情发生在十七年前,十七年过去,就算有什么证据,怕是也早就被乔廉恒抹去了。
莲玖神态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众人瞧着莲玖,心下不免有些诧异。
就连同行的周天成都不自禁为其捏了一把汗。
莲玖从未和他透露过今日她还要办这件事,若是早知道莲玖没有证据还这么做,他多少也是会拦上一拦。
毕竟揽月宗大殿,在这么多长老面前,告的还是揽月宗宗主,这可不是什么可以轻拿轻放的事。
他和莲玖今日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万一莲玖翻船了殃及到他,那可就不妙了。
乔廉恒暗自松了口气,沉声喝道:“没有证据你还敢在这里一派胡言?当真是好生放肆!”
莲玖抬头正面与乔廉恒对上目光,那双似是蕴了墨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
她抿唇轻叹,朝紫云长老又行了个礼:“长老,弟子想请证人。”
不是对着乔廉恒,也不是对着自家长老,而是对着青云宗的紫云长老这样说。
乔廉恒皱起眉,转过头诧异地看向紫云长老。
他猜到莲玖会有那所谓的“证人”,可没猜到莲玖会向紫云长老请示。
紫云长老看都没看乔廉恒一眼,看着莲玖的目光很是复杂。
前两日武斗一结束,莲玖当天晚上就翻进了他的院子,说要带他去见一位故人。
他虽早有些许猜测,但当莲玖带着他在内院与几乎沦为废人的牧秋白相见时,他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那可是他曾经最骄傲的弟子,却被人硬生生折了脊梁,废了双目,碾落尘泥。
莲玖和白茯月两人守在门外,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在屋里彻夜长谈。
直到天边隐隐吐出鱼肚白,莲玖不得不出声提醒,他才将牧秋白小心地带回了揽月宗为他安置的院子里。
没有开口,紫云长老只是轻轻地颔了颔首,就足以让乔廉恒心下大骇。
怪不得他武斗一结束,和几位长老谈完事后就直奔后山而去,却是不见牧秋白的影子。
原来人竟是被莲玖给带走了?
紫云长老抬手结印,正是先前在演武场上莲玖见过的那千里传音之术。
没一会,两个青云宗的弟子便护送着一名青年缓缓走进大殿之中。
青年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双目之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明明他周身一分灵气也无,却叫人一眼看去,望之出尘。
乔廉恒死死盯着在两位青云宗弟子搀扶下,一步步走向莲玖身侧的牧秋白,手心处已经隐隐渗出了薄汗。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瞧着这个二十年前曾惊艳于四大宗门的青年,在场的长老们心下五味杂陈。
当初青云宗的牧秋白,振刀宗的吴原野,天衍宗的林皎月和许二柱,那可都是四大宗门内的天之骄子。
若不是出了那件事,他们这几人说不定早就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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