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乔宗主,你们宗门的这位弟子到底是负责做什么的?”一直坐在一边抿着茶水的流沙长老放下茶盏,朝乔廉恒露出了个讽刺的笑容,“怎么看他刚刚这副模样,竟是想自寻死路了都?”
“他在宗门做的什么,有这么难以启齿?”
流沙长老这话算是戳到了乔廉恒的痛点,他面色一僵,不好继续装死,只得开口道:“若我没记错,这曹桦应当是揽月宗藏书阁的管事弟子。”
被莲玖卸了下巴还扣住了手的曹桦动弹不得,听乔廉恒这么说,他只得连连点头。
“没戳!就竖藏猪果的管事弟止!”
“原来揽月宗的藏书阁的弟子,能触碰到此等揽月宗重要秘境的传送木符?”莲玖松开钳制着曹桦的手,面上的笑容更盛。
“想必曹师兄和分发各个宗门木符的师兄,一定很熟吧?”
这话一出,大殿边上站着的那人忍不住朝莲玖瞥了一眼,又故作冷静地挪开视线。
曹桦也有些怔愣,看着莲玖那双笑意不达眼底,仿若蓄了一池寒塘般清冷。
不等曹桦开口,莲玖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对不对,就算你是揽月宗藏书阁管事弟子,和那个阵法师关系再不错,这也终归不是你能拿出那块秘境里能引发兽潮的木牌的原因。”
绕了一圈将矛头重新引到了另一个重点上,莲玖轻勾唇角,看着曹桦,笑得很是恶劣:“曹师兄,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还是不得不替谁在隐瞒什么?”
曹桦和乔廉恒心下俱是一惊,眼见着莲玖越说越起劲,乔廉恒不得不佯怒轻斥了声:“南宫连玖,你莫不是在说,这几日的种种,都是我揽月宗指使弟子做的?”
“你若是有怀疑的对象,直说便是,何必藏着掖着?”
听着耳边那怒气腾腾,却不敢再放一点儿威势过来压他们的声音,莲玖笑着朝乔廉恒摇了摇头。
“乔宗主,弟子并不是在说揽月宗的不是。”说着,莲玖忽地一抬手,指向了大殿一角,那独自站在那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严业:“弟子是在说他。”
“先前领取木牌的时候,弟子就发现他行为奇怪,给我和周师兄的木符与其他人得到的木符有所差别。”
“当时弟子不是胡搅蛮缠,只是想借着闹事,再多探他一下,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众人纷纷想起武斗比试前,莲玖缠着人家弟子东问西问,热情洋溢的模样,每个人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她竟是装的?
被莲玖指到的严业,没有半分犹豫,丝滑地跟着曹桦跪在了地上,一开口就直接喊冤:“弟子老实本分,从未对这些木符做过手脚。”
“还请长老们明鉴!”
不像曹桦被证据锤得慌乱无比,他面上的神色镇定自若。
方才周天成是运气差,碰上了莲玖正好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的“证据”。
可他不一样,先前他分发给天衍宗的弟子的木符,只有莲玖和周天成的动了手脚。
可周天成费尽心思从张安那里换来的木符,被曹桦抢回后给了张安。
至于属于周天成的那个坏掉的木符,早在发现天成动了小心思的第一时间,就被曹桦处理掉了。
至于莲玖,按她先前所言,她的木符更是直接不知丢失在了何处。
他们俩连最关键的证据都没有,根本掰不倒他。
瞧着他那副淡定的模样,莲玖抿了抿唇,没忍住轻笑了声。
“严师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周师兄木符被抢了,他还能从秘境里出来吗?”
严业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言笑晏晏的莲玖,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莲玖弯着眉眼,语气轻快:“因为,他捡到了我的。”
这一声莲玖没有刻意拉长语调,却还是让跪着的两人和坐在主位之上的乔廉恒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