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的手,“最多两个月。”
师心鸾脸上露一抹笑容,“好。”
他策马走了,师心鸾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想到京城,想到宫中的朝凤,以及鲁王府中深居简出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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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起来后没见到爹爹,没太在意,她知道爹爹天天都要出门,有时候午时回来,有时候晚上才回。再加上她刚到邑郡,和小伙伴们正玩儿得开心,也没太过关注。直到两天后,师心鸾喂她吃早饭,她歪头看向身边,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她微张着嘴,有些发愣,然后转过头来望着娘亲,“爹爹不在。”
师心鸾端着粥碗的手一顿,温柔道:“爹爹有很重要的事要忙,等忙完了,就会陪娇娇吃饭了。”
娇娇歪着头,“什么时候?”
师心鸾捏捏她的小脸蛋,轻声哄她,“只要娇娇乖乖的,不哭不闹,爹爹就会很快回来。”
娇娇向来对娘亲的话深信不疑,立即点头。
“要爹爹,不哭。”
师心鸾眉眼舒缓,“好,爹爹知道娇娇这么听话,也会很喜欢娇娇的。”
娇娇目光亮亮的点头。
在楚府,师心鸾无需打理庶务,每日都带着娇娇去婆婆那儿坐一会儿,闲来和两位妯娌唠唠家常,隔三差五的又去一趟阮府。其实两家就隔着半条街,上午出门,用过晚膳后再回来。
日子过得很安宁。
但她没忘记关注京城那边的消息。
楚央经常来信,信中内容避重就轻,没有过多涉及朝政,大部分都是关心她和娇娇的日常生活。
二月初六,太子大婚。
楚央在心中提起,缠绵病榻多时的老皇帝难得身体好一些了,亲自主婚。
师心鸾颇为诧异。
宣武帝自从去年六月就病了,天天汤药不断,尤其去年九月,得知天水宫在京外作乱,更是气得病情加重。楚央都说,他这病是无法痊愈了,怎么突然就能下床了?
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当晚彻夜难眠。
接下来好几日,她都不曾受到楚央的来信,心中越发担忧。连娇娇都察觉了她的异常,也不爱出去玩儿了,时常扯着她的袖子叫娘亲,小脸上竟有着担忧之色。
师心鸾搂着女儿,望向京城的方向,不说话。
她越发沉默,阮氏看在眼里,叹息一声,终于告诉她。
皇上重新临朝了。
皇帝病了八个月,怎的突然就好了?
师心鸾心中咯噔一声,立即想到了宫中的朝凤。
皇上久病方愈,就那么着急的临朝,这代表什么?代表他对太子生了戒心。
太子监国多时,根基稳固,朝中呼声很高,也就差一道登位诏书了。这一切,老皇帝是心知肚明的,也未曾有过什么动作。却在太子大婚后,开始对他不放心。发生什么?
只有一件事。
二十余年前,朝氏那桩皇上一手主导的冤案!
新的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