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宿敌之战

    “敢问姑娘出自何门派？姑娘的剑法在下佩服”

    “青都崖，洛时卿”

    月下屋檐，白衣和红衣切磋剑法，剑身带动衣裙，两剑相交。

    白羲旋转剑柄被洛时卿侧转踢开，两剑旋转碰出火花。

    他没想到会有凡世女子能和自己剑法不相上下，洛时卿，青都崖天赋最高的弟子。

    这是他们的初遇，他们平日也喜欢躺在屋檐上感受晚风，无事就比剑，白羲习惯了这种生活，后来…

    “时卿！时卿！时卿！”

    白羲到处都找不到洛时卿，他跑遍了凡世，焦急万分。

    下起大雨淋湿全身，即便雨水挡住自己视线，他还是寻着洛时卿，跪倒在地，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三个人必有一人是多余，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就在前一晚，白羲想要不顾一切带走洛时卿：

    “时卿你跟我走吧，他回不了头了”

    洛时卿推开了白羲，她的态度明确：

    “白羲，我相信冥渊，就算五境都要除掉他我也会陪到到最后，他只是我的阿渊”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白羲恳求，他紧紧揽上洛时卿的肩膀，其实他更怕的是洛时卿会选择冥渊离开自己。

    “对不起，我此生只愿和阿渊生死与共”

    洛时卿转身离开，白羲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追去。

    大雨冲刷白羲的内心，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明知冥渊不会伤害她，还是会有不甘。

    初遇冥渊就见他残害生灵，只是他在冥渊眼中看到一丝良知，相处过程中屡次被冥渊重伤踩踏。

    “我说过不要妄想改变我”

    白羲拍去身上的灰尘，擦去唇角血迹：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他带冥渊去凡世体验人世情感，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在冥渊眼里就如游戏。

    “愚蠢的人类，这情感又何用？”

    直到他遇见洛时卿，这个会法术的凡间女侠，明明是白羲与她先相识，冥渊感觉到了她的不同，洛时卿也未理会冥渊。

    白羲教会冥渊吹奏一叶竹笛，无事时他总会拾叶吹奏，渐渐他脸上有了笑容，变得不再嗜杀。

    “在凡世生存需要本事”白羲抛上一枚银子，带冥渊体验一番世俗。

    他们一起劈材去集市卖，每日提着几大框，虽累但乐得自在，冥渊也喜欢上了凡世的孩童，会给他们讲故事，他的笑发自内心。

    他爱上了洛时卿，她清楚他的身份没有介意，月下二人相靠。

    紫初鬼魅，他终于理解了他们的感情。

    好景不长，终是刀剑相向，白羲带冥渊到了千年之后便是错误的开始。

    尤其时卿死后，冥渊彻底疯魔囚禁白羲，将齐灵问听乐打成重伤，以他们的性命威胁。

    “不要！”

    “你满口仁义，最后不还是谁都救不了”

    他让白羲眼睁睁看着他对他们的折磨，白漓身上铁链从白羲胸口勾出，他一旦动弹就会撕疼伤口流血。

    冥渊阴暗一笑，他抽动铁链在白羲胸口来回缩，血溅到自己脸上，还用白羲的血液浇灌听乐齐灵问。

    “啊”

    “还有这个孩子，是你们幻魇的”冥渊挥袖，夜暄浮在半空，看着他身上肢解的痕迹，白羲眼珠震颤：

    “他还是个孩子，他和你无冤无仇”

    “魔魂和幻魇的杂种，五境容不得！”

    手上都是白羲的血，冥渊擦在了自己脸上找刺激：

    “你们的命是掌握在我手里，这五境都是我做主”

    他乌黑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夜中，分外吓人。

    ………

    白漓醒后，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紫寂，泪痕未干，眼中溢出的仇恨。

    “天羽红鸾，再到哥哥，我要你付出代价”

    “白漓”夜暄推门闯入，他害怕白漓会做傻事，擦去她的泪水。

    “你都知道了”

    “是，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夜暄拽过白漓的手腕，咒印即将至心口，白漓扯回不愿让夜暄看到。

    “是海神暂时压制了它，我没事”

    夜暄满眼心疼，他抱住白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有你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情愿赔上我自己的性命”

    “他们的目的就是我，若我…你也要好好活着，把仇恨放下”

    “我不会让你有事，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夜暄皱眉，他搂紧了白漓，眉眼中透着阴冷。

    白漓轻叹，泪水沾湿夜暄的衣裳：“那你知道他的事吗？你和他一直有联系我心里都清楚，你不说我就没多问”

    他也猜到了，什么都能被白漓看穿：“他是冥渊的怨念，救赎他的人是你的姑姑璎婵，他知道你是容血，可是他对付不了你，璎婵是血造了他的身躯，你的血同样是他的克星”

    “但我又没见过姑姑，好多人我都素未谋面”白漓语气沉重，夜暄揽住她的双肩，他向白漓保证：

    “我不会放过他，为白羲，为我母亲，你放心我也能找到治疗你的办法”

    “你别忘了今夜是你值守边境，快去吧”

    “不行，我要陪着你”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擅离职守女尊会怪罪的”

    夜暄争不过白漓，她的确需要时间缓和，无奈答应。

    “好，那你再休息会吧”

    白漓点头，她特意支开夜暄早有打算，紫寂划破手心融上了自己的血。

    没有人想到梦源井会再遭变故，就像九十年前的天羽。

    木暄潜入梦源井，倒下一滴黑液，幻魇梦源井关乎到五境，紫光瞬间消失。

    “就让这场闹剧彻底结束吧”

    ………

    “你找我所谓何事？”

    第二日，白漓约见折禾在凡世废墟，这里不易被人发现。

    “你把这个替我交给海神”白漓摘下戒指，这枚戒指对自己意义重大有着夜暄的灵识，看了眼后递给折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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