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俊美,眉眼间气宇轩昂,虽穿着一身破旧胡服,但想来应该不是凡人。
故也没有因为其穿着而瞧不起对方,简单抱拳行一军礼便是问道:“敢问郎君来国公府有何事?”
李默也同是回以一礼,说道:“某来拜见翼国公。”说着,便将那夜老李给自己准备的一封信件递给了值守卫士。
值守卫士接过,满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倒也没有多问,道了声郎君稍等,便向着府门走去。
约莫是半盏茶后,先前的值守与一位华服少年走出,少年比之李默看起来要大上三四岁,浓眉大眼,行走间不无一些军中悍卒之气,应是翼国公的子嗣。
那少年在见着李默后,没等李默行礼拜过,却是当先行了一礼说道:“某秦怀亮,见过李兄,家父已在正堂摆宴等候,且随我入门。”
李默闻言却是一脸诧异,要知道自己凭引上的身份只是一个塞外回乡的小卒,真实来说,不过一区区马贼,就算有着老李的一封信函,能够见到翼国公他老人家已是足以让人惊异,而现在却是他老人家的嫡长子秦怀亮有礼相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李啊老李,你到底有多少事还瞒着小爷?
不过这诧异的情绪也只是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他不卑不吭地向着秦怀亮行过一礼,说道:“秦兄热情,既然秦将军已经摆宴,小弟这便随您入府。”
正在李默说话的同时,秦怀亮却是在暗自打量着他,见着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出门相迎而捉襟见肘,且看他站姿笔直,双手看之虽嫩但手心却满是老茧,一看便知是长年握刀之人,果真是词如其人。
随即,他又不禁想到先前在府中的一幕,那时自己正与父亲在书房讨论行军之道,总管贾叔却是拿来一封信件,父亲拆开阅后,竟是大笑三声,当下便吩咐下人去准备家宴。
末了,还将一封附件递于自己观看,纸上是一首曲子词,词风用句满是金戈铁马之意,将词读完后,自己却是生出了横刀长歌的热血之意,随后再去看向那字,竟是隐隐有成大家之象。
接着,父亲说到递上拜帖之人,他是当年无数次救父亲于刀枪之下的李副将之义子,而那首名为满江红的曲子词也是他作,随后便命自己出门相迎。
先不说当年对父亲恩重如山的那位李副将,就是凭着那首满江红,这人也值得自己以礼相待。
且说在李默客套完后,秦怀亮边是寒暄边带着他向大门走去。
踩着青砖路而过,离了近了,才是看清国公府大门的真正面貌,六阶台阶高的台基上,修着二层门楼,宽两丈,高一丈半,顶为悬山式,覆盖着黑色的陶瓦,朱红正盛的门前立着一十三根大戟,有风而来,戟杆嗖嗖而动,宛如战鼓那密集的鼓点之声。
上了石阶,入了大门,迎面是一石雕照壁,照壁之上刻有山水层叠之景,转身,顺着回廊走去,二人来至一座高大的二层正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