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哎!!”
6仁一走出军帐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抬头望望天,这太阳都已经升起来老高了。
揉了揉双眼6仁自言自语道:“哎,看不懂看不懂!那些竹简上的文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啊!看了一夜字没看懂几个的,到把自己给累得够呛……今儿又睡过头了。”其实6仁没哪天不睡过头的。
活动了一下筋骨,6仁抬眼向“丘军工作地点”的方向望了一眼,皱头稍稍的皱了皱便向帐外的侍卫吩咐道:“去备马,我要去陵区看看。”
三个侍卫面面相觑,那感觉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说起来这几个侍卫是早在一年前就认识了6仁的,这一年下来对6仁懒懒散散的性情也多少也算是比较了解的,可6仁突然一下好像变得很勤快了,这着实让三个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命令下来了自然还是照做为上,没用多久6仁便来到了墓群中。步入墓群,6仁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看看八个百夫长有没有再扔下什么古籍书简。确定没有之后,6仁稍稍点头自言自语道:“文化本身就是一种财富,其价值并不是能用金钱去衡量的……呃,怎么我居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他恶心?他身后的三个侍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走出几步6仁便停了下来,环视周边正在忙碌的丘军。也许是昨天已经想开了的原因,此刻6仁站在这墓群中心情也还算平静,就是空气中飘散着的臭味让6仁觉得很不舒服。再细看了数眼被丘军开坟出棺,扔在地上无人理会的一具具尸骨,6仁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离开徐州之前,最后一次去穿越之初暂住的小村里看到的那遍地尸骨的景象,还有自己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两百多人一一亲手葬在小村之外的事。现在他所看到的这些,与当时或多或少的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不由得使6仁的心中涌上了一阵阵的悸动,人也跟着莫明其妙的难受了起来,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
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6仁唤过了就最的一个百夫长问道:“你们丘掘墓掠取财物,这些尸骨就这样扔着不管的吗?”
百夫长被闹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回禀6丘,我等一向如此的啊,而且这是……”
后面的话6仁不想去听,直接挥手打断百夫长的话道:“行了,不用说了……”
说着6仁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指着一片已经无墓可掘的地头道:“从你的百人队里抽调五十人出来,把所有的尸骨按排列行重新下葬到那边去。多的事也不用做,有棺木的置入坑中,没棺木的就直接埋了,坟包什么的也不用起。嗯……如果原墓是有墓碑的也一并移过来。总之尽量葬整齐,不要乱埋一气。”
6仁说的其实就是现代公墓的那种做法,只不过不将尸骨火化而已。这到不是6仁不想进行火化,他也知道从卫生保障的角度来说,火化掉这些尸骨能预防相关疾病的产生与传传播。实在是以中国古代人们的葬仪观念,尸骨是火化不得的,你要是敢烧搞不好就会被人视为邪魔之人,除非这个人真的很该死,人们都对他恨之入骨……扯远了,就此打住。反正有关尸骨火化的推广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曾受到了多大的阻力,6仁也有在书上看到过。此外再说句不着边外加有点恶搞的话,6仁就算敢烧,他又上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柴?不要人力物力去砍的吗?
这话一说出来,那百夫长愕然道:“6、6丘,这将尸骨弃于……”
“我靠!怎么叫这些人埋一下人都这么推三阻四的?真***挖了坟拿了东西就什么都不管了?做人给自己留一点最后的道德底线好不好!?我***不想连那些还知道给死者留几件东西的盗墓贼都不如!!”
6仁当场火气上涌,用力的一挥手道:“照我的话去做!难道说你想违我将令不成!?你再去把我的话传下去,我们丘军挖掘坟墓取人随葬财物是出于无奈,并不是为了求取富贵!所以虽有丘之举,却只取金珠财物而不坏人尸骨,亦当还死者一个清眠之地!明白了没有!?”
这一火的吼出声来可把百夫长吓得不轻。6仁好歹现在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真惹毛了6仁,兴许一句话下去他们就得脑袋搬家,搞不好会连家人都不能幸免,于是乎赶紧的出声应命便忙活去了。很快就有五、六十人被抽调了出来,在6仁所指定的地区,按6仁吩咐的“长一丈二尺,宽五尺,深五尺,**间隔三尺”的标准将那些尸骨重新下葬。
到下午时分,6仁再来视察时丘军已经重新安葬下了许多尸骨,而且旧有的墓碑也都整齐的立在了并没有磊起来的坟包之前。虽说6仁一眼就看出许多墓碑与坟中尸骨可能根本就对不上号,但6仁知道这是没办法强求的,当下也就满意了……不,应该说是心中涌上了几分得以心安的感觉。
次日再来时,6仁带来了自己随身自娱自乐用的那支长笛,在重新安葬好的尸骨墓前吹奏起了平静而柔和的曲子权作安眠曲。附近的丘军听到了平静而柔和的笛乐,都不知道、不了解6仁为什么要这样做,而6仁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或许在6仁的内心深处,只是想借这种举动换回自己的几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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