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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罗一个人生活在这栋大别墅里,平日里她活的倒是无忧无虑,只不过作为女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十分要命的。
耶罗不比其它的女孩,她的魂魄曾经接近过死亡之海,每当满月,身体开始流血的时候,她会特别的虚弱,就如满月下的死亡之海要将她溺亡一样。
这一天又是满月,房外的雨水已经不再下了,血云掩盖着月光,白晕透过温软的蛛丝纱帐落在了喂的白发与耶罗的脸上。
“如果,你都不算姐姐的话,又有谁能算呢。”耶罗睁开眼睛,精致洁白的眼角拢起一湾清井,井水每到满月都会倒影出那名为她煮茶熬汤的男子。
照顾好耶罗以后,喂回到家中。
家里妈妈的恢复速度比耶罗慢上很多,妈妈被吓到了,想想也是,在血雨里浑身被黑色的头发包裹,也是足够恐怖的。
喂停在了门口,他对卧室里那半掩着的门道了一声,“我回来啦。”
“你回来啦。”
家里没有山,却传出了类似回音的回答,只不过,我变成了你,声调与温柔的程度都没有变化,那是哥哥对喂的回答,每一次喂从外面归来后,他都会这么的回答。
喂顿了一下,心中有些苦涩,他推开了卧室的门,自己年迈的母亲躺在床上,哥哥和嫂子守在床边。
喂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哥哥也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只是眼睛微眯,看上去是在微笑。
原来是两个人守在床边,现在是三个人守在床边,人越多,这里的气氛越是安静到了诡异。
明明没有风,嫂子抱着胳膊感觉到后背隐隐的寒意。
喂和哥哥平时关系很不错,只是互相不爱说话,家里的秘密太多,说多了,一不小心就会将哪一片秘密戳破。今天又下了这场大雨,两个人成了被秘密推开的岛屿,虽然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却看不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嫂子坐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看着快要平静到成为化石的兄弟二人,她忽然大吼了一声,
“好了,可以啦,你们玩够了没有,你们就没有谁想先说点什么吗?”
“没有。”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回答,嫂子吓了一跳。
她抱着手臂,歪着头看着他们问,“关于这场大雨,关于那个可怕的女人,关于她差点将妈妈吞掉的事情,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嫂子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有!”兄弟二人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回答。
嫂子捂着自己的额头,仰头长叹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全世界都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竟然无动于衷。”
喂和哥哥一起微笑着抬着头看向了嫂子。
嫂子捂着额头的手落在来捂住了眼睛,“一定是我疯了,我竟然嫁到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家里。”
可怕吗?如果这都算是可怕,那这个家里背后的秘密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