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盆却不生气,却是看着矮冬瓜背后,矮东瓜大眼一瞪,就要张口大骂,忽觉天旋地转,就扑地倒地上,只听一声得意笑声,“臭味相投的酒色财气,想不到全落在何某手上,当是大功一件。”原来是何不愁突然出手,矮冬瓜这时翻过胖大身子,就望着身前何不愁,不觉道了一声,“可恼,可恼,枉为昆仑弟子,竟如此偷袭老爷,真不要脸。”
聚宝盆此时神色得意,笑眯眯地道,“四弟,难道你没听过,气乃下山猛虎,如今该明白了。”矮冬瓜脸上还是怒气冲天,嚷了一声,“无气处处受欺凌,你没看见大哥之样吗?”。
不知何时,江湖中出现了四个怪人,老大诗酒双拥,自称诗伯,二弟却是极好美色,外号色中饿鬼,三弟见钱眼开,人称有钱便是爹。四弟动不动就是气死我也,四人所好各不相同,却是糊里糊涂结为兄弟,竟以酒色财气著称武林。
就是眼前四人,正是因为于大都中大闹一场,竟被忽必烈画影图形,重赏捕杀,何不愁只这一说,看着身前的花问柳和聚宝盆,双掌就要拍下。诗伯看在眼里,此时已是刚聚起一点真气,忽道一说,“住手,全是诗伯一人之故,你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就是。”这时想到三人都是为了自己,方才得元人追捕,因此喝住何不愁。
何不愁哈哈一笑,“急什么,我先杀了你三个兄弟,就来超度你。”但见何不愁双掌一沉,已是就要提起内劲,诗伯神色惨然,此刻真气微弱,哪能阻止得何不愁,这时手指倏出,正好按在九经膝前,道了一声,“我四人生死与共,这就成全了你。”
此时正好集齐全身残余真气,眼看结义兄弟性命不保,自己岂能苟且偷生,不如将残余真气送给九经,也不失侠义本色,但见何不愁双掌凝劲,三个兄弟那还活得,就立时解了九经截脉手,看着何不愁掌就拍到两人身上。诗伯右掌凝在太阳穴前,此时心中只一个念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手掌就往脑门按了下去,忽觉手臂一紧,耳边听得一声,“前辈休得轻生,小莹这就除了何不愁,”但见娇小身影奔出,眼看孟胡子和聚宝盆动身不得,愁一身昆仑神功,小莹如何是其敌手,还不是自行送死,果然何不愁哈哈一笑,“小姑娘,我本要拿你去献给相爷,却是你自己寻死,这就怪不得我了。”
此时何不愁掌也接近二人脑袋,小莹守在诗伯身前,眼见其解了心上人限制,却是就要自绝当场,心中自然明白,诗伯是要与兄弟共赴黄泉,当即一推诗伯手掌,就已近了何不愁身后,这时手臂闪处,正是对准何不愁玉枕穴,诗伯大吃一惊,何不愁此时双掌陡住,这时听风辨位,照身后小莹就是反手一掌。
忽然间一声,“蒙古人的看家狗,我和你拼了。”就从诗伯身边冲过一人,正是小童九经,这时间体内两般剧毒煎熬,正在难受之际,不防何不愁截脉手陡至,竟然就此止住剧痛,就是动身不得,场中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何不愁简直就不是一个人,怎会为昆仑弟子,眼见诗伯宁愿一死,顾全兄弟情义,心中甚是敬服。
但觉诗伯真气进入体内,心中也是明白,诗伯自知必死,因此集中所有真气,解了自己限制。这时间与何不愁真气相合,就立时汇成一道江河相似,连同剧毒融化一处,但觉强劲无匹,刹那间就要脱体奔出,眼见何不愁淬下杀手,小莹就要丧命其掌下,这时想也不想,只一纵就近了何不愁,双手登时照其胡乱一挡。
只听砰的一声,何不愁身子蓦地照后飞出,竟是为九经掌劲震飞,此时身在十丈之外,看着眼前九经,就如见了妖魔鬼怪,简直是不相信也似,只到了一声,“这小子有鬼魂附身。”就已奔得不见。
这一时之间,九经只看着自己双手,恍惚就在云雾中相似,眼见何不愁技压当场,小莹就要为对方击中,心中一时情急,就此奋不顾身出手,只想用自己性命,让小莹全身而退。
谁知与何不愁甫一对掌,但觉何不愁劲力陡至,体内不知是为了什么,竟是如精神大振一般,筋脉血管之处,就同时涌出两道劲力,直是无坚不摧之样,立时将何不愁劲力盖了下去,此时心中不明所以,就只凝视着双掌。
只听身边轻轻一声,“方郎,你好了。”却是小莹声音,声音中竟是喜不自胜,这时间亲眼所见,酒色财气四人性格廻异,但却是义气深重,眼见诗伯舍却所有真气,为九经解了限制,看着孟胡子、聚宝盆就要死在何不愁掌下,这时就要先兄弟而去。
小莹只一推开诗伯手掌,就立时冲进何不愁,自是拼着一死,以报何不愁相救九经之德,正觉就要死在何不愁掌下,何不愁竟然不见,就看着拧立当场的九经,心中突然明白,自己的如意郎君,不知为何功力陡增,竟将何不愁惊得跑了。
不觉间走近糟然的九经,就低道了这一声。九经只觉手臂一紧,此时仿佛如大病初醒,看着身边小莹,此刻神色喜悦,正用惊奇的目光凝视自己,就只喃喃道了一声,“小莹妹子,我。”
忽地一声,“恭喜小英雄,竟然大败集贤堂高手。”,九经微觉一怔,此人正是孟胡子,想到自己和九经见面,其时虽是任性妄为,但只是一个毛头少年所为,如今不过顿饭功夫,竟连何不愁也为他惊走,已知九经必有奇遇,只是想不出来,只说到这里,神情间已是艳羡之色,九经也只是误打误撞,自己一想不到居然就此得手,听得孟胡子大赞,神色中竟是迷茫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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