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子豪本以为胡冲没有防备,这一剑势必稳当无误,谁知胡冲一觉凉气,就立时抛剑飞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但觉来剑气势凌厉,任子豪也是呆如木鸡,浑然不知躲闪,柳小青看得心惊,惊叫一声,“脱颖神剑,表哥快躲开。”也是扑进任子豪,就要推开任子豪,可胡冲这手法极快,柳小青又怎来得及,眼看脱颖剑精芒毕现,直射任子豪咽喉,此时胡冲心恨任子豪卑鄙,出手再不容情,两人都是面如土色。
只拿九斤的小童微露笑意,显然是恨任子豪适才之举,巴不得死了痛快。忽然呼地一声,任子豪身前立着一人,此时手只一掠,长剑就抓在手中,剑尖处刚好及近任子豪喉头,却是没有伤着皮肉,只听柳小青叫道,“爹爹。”声音惊喜莫名,也是扑进来人怀中。
任子豪以为必死,一时间似乎气也透不过来,耳中只听一声,“子豪,你怎么了?”声音入耳柔和,任子豪已是看清说话之人,来人白发飘然,的是鹤发童颜,只听胡冲道了一声,“柳庄主。”身边的九斤就只看着白发老人,只觉其人接剑送剑,手法简单漂亮,甚觉好看。来人正是白鹤庄主,鹤舞乾坤柳仲英。此时方自回过神来,愣愣道了一声,“舅舅。”
柳仲英微微一笑,道,“幸得舅舅来的极是,不然你小命难保,小心接着。”此时手只一动,无忍剑居中飞出,看着就到了任子豪手上,好像是长剑自己送上,胡冲看在眼里,不禁喝了一声,“御鹤西行,果然妙极。”这一招和任子豪刚才使得完全一样,但柳仲英功力深厚,脱颖剑这般锋利,到了任子豪处却是自行停住,就如有人托住相似,只这一手,就非得三十载苦练不可。任子豪常与柳小青比剑,看着御鹤西行好看,就向柳小青讨教使法,虽看似像那么回事,可见到柳仲英这般身手,适才所使哪能相比,那还说得出话来,柳小青却是神色自得,眼见父亲露了这一手,又是在表哥面前,日后还怕他不听自己的话,只有九斤神色自如,满脸都是不以为然之样。
柳仲英听得胡冲一语道破,自信御鹤空行却是使得高明,这一声喝彩势出必然,心中甚觉得意,不由得手捻颌下三络胡须,微微笑了一声,“胡冲,你很有眼光。”柳仲英所学是丹鹤九式,共分九式,这一手正是其第二招,其中包含接剑,看准任子豪方位,到脱手飞出,总共三式,中间错不得半丝动作,此时在柳仲英手中使出,恰似鹤行云中,招式极是好看,柳仲英此话一说,就如丹鹤凭空拔起,正好落在胡冲面前,忽道一声,“传闻胡冲功夫诡异神奇,柳某倒要讨教一番,”
只这一说,柳仲英手掌微翻,形如白鹤张翅,就像胡冲身子落下,胡冲哈哈一笑,“好一招‘云端飞鹤,’胡某今日就会会鹤舞九式。”此时手腕陡起,食指,中指,小指齐齐扬起,对着柳仲英手臂疾点出去,落处正是臂间手少阳阴脉,这一下快捷异常,柳仲英身子已落,此时人在空中,收势也是不及,胡冲正是料着柳仲英这一弱点,柳仲英惊道一声,“三无绝脉指,果然厉害。”<!-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