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院中的大树的树杈上闭目养神,这几日她夜夜都会前往夏国和宛贵妃待在一起,与她一同经历无边的黑夜,这也就导致了她白天的时候总觉得疲累。
房间里柔软的床榻固然好,但是太过安逸便会想要贪图更多的舒适,只有这样的不是才能时时刻刻谨醒她,现在的她并不安全,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步步为营,毫不放松警惕才行。
城外的宅子已经挑好了,价钱也正在商议,幸好有之前墨渊上次的东西,不然的话,她还真是捉襟见肘。除此之外,她还想知道赫君黎究竟去了哪里,如今宛贵妃身陷险境,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万一一时冲动,跑回来送死可就不值得了。
不过在转念一想,他可不是一个人,还有尹舒鸿陪伴着,想来定能适时地规劝他几句,但这始终无法让他安下心的,于是,尹芷涵心想,是不是应该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他。
奈何,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赫君黎的所在,就算想要传信也不知道该传到哪里去,正这样想着,突然就有一颗石头从她袭来,尹芷涵眼疾手快,指尖轻点,就用两指夹住了石头。
定睛一看,只见那上面包裹了一层白纸,将那纸拿下来展开,上面的内容让她又惊又喜,慌忙地向周围看去,尹芷涵又觉得心头有些担忧,如果说这张纸是别人扔过来的,那很有可能真假难辨,或者已经被人看过了。
因为熟悉上面的字迹,尹芷涵觉得第二种可能更多一些。只是那人既然已经看到了信,又为什么要来转交给她呢?
心中疑惑不解,尹芷涵拿着这封突如其来的信,茫然而不知所措。
另一边,夏国的宫殿之中,那处偏僻的小院里,赫玄烈面色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依然冷傲的如同天山雪莲,即使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也吝啬的不肯给他一分一毫。
“朕还以为你果真远离一切,没想到你才是掌握了最多秘密的人,为什么到现在才很说出真相,难道是为了报复朕吗?”
听到这话,明妃手中动作一滞,而后又勾唇一笑,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茶盏,清香的茶水氤氲着雾气,光是嗅着香味就知道定是一盏好茶。
“这是雨前露珠所泡的茶,想来定能讨皇上的喜欢,皇上不想尝一尝吗?”
赫玄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觉眯起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喜欢装腔作势了。明明听到了这么不客气的话,还能忍着心中的怒火与他笑谈其他。
“十八年,你变了好多,唯有对朕的怨恨,只增不减。”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明妃继续顾左右而言他,那就真的太不聪明了。
“当年恣意江湖,不受拘束,就因为一眼的缘分,就陷入了朝堂争斗,与皇上上战场厮杀,打下一片江山,后来进了深宫,学习礼仪规矩,即使身困高墙,也从未有过怨言,可是偏偏……因此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最爱的人。”
“当年之事是朕做的不妥,但是真是有苦衷的,身居君王之位,朕不得不多考虑。”
“那臣妾敢问,是什么样的苦衷,让皇上亲手了结了我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