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瞎咋呼什么啊?”
一个卫兵说道:“报告,我们刚才在营中的一些地方似乎看见有人在走动。”
军官听了卫兵的发言,嘲笑道:“我说你发烧了糊涂了是吧?这里只有我们军队,不会有敌人来劫营。我刚才巡哨下来,并没有看见有人活动的迹象。难道你要怀疑我的眼睛吗?”
“你的眼睛,什么也没看见。”说完,军官身后的一人手起刀落,便只留下了一具尸体和一滩鲜血。卫兵们和随从们大惊,这才发现他们被包围了,而且是被自己人!
领头的三人坐在马上,他们正是军中的三员副将!难道有人策反不成?话说回来,包围他们的人看起来无穷无尽,似乎除了他们,接近五万人全部策反了!
“誓……誓死保卫大将军!”一个卫兵歇斯底里地呐喊着,端着长矛冲向了一员副将。其他卫兵和侍从也抄起家伙,与自己原来的同伴厮杀了起来。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还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结束了,地上横躺着卫兵和随从的尸体,还有一些被他们拉去垫背的无能的士兵。
一个副将正在得意,忽然他的意识就消失了,他的头也不见了踪影。无头的死尸在马上前后摇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被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抬起头来才发现一个人手持着钢刀站在大帐门口。
“你们是严嵩老贼派来取我性命的吧?没想到他的势力竟然几乎可以号令整只不属于他的部队了。不过要杀我方义,你们还远远不够!”
说完,方义猛地向前跳去,横抡了一刀。方义的刀又长又利,一下子扫掉了许多人的脑袋和胳膊,其中包括一名副将。这样下来,叛军的首领只剩下一人了。
士兵们还是很害怕方义的,虽然他们更怕严嵩。方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他还是应天霸王的时候,每次被抢的人进行有组织的反抗时,所露出的嗜杀的笑容。
***
烈日下,黄土高原之上,四人四骑正在赶路,身后留下一片烟尘。
“教主,我们不直接去秦陵,而要绕路来到这里?”徐晨博一边努力控制着奔驰的马,一边问旁边马上的女子。
那女子——徐亦杨答道:“先不要心急。楮子杨叫我们前往太原地区与方义会合,说如果没事便罢,有事就一定要把方义救出来。楮子杨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他说的话一定有所道理的。”
再往后一点,孙霄阳和尹诗语并马而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似乎互相不认识一样。
四人四骑便来到了一处山谷,便同时停下了。前面有一处营寨,不过已经被火烧得差不多了,地上还有一堆死尸,不下于三千具。那些人都穿着明军的衣服,而且中间稍大的那个营寨上还有一面破损的大旗:明平西大将军方义。
四人赶紧下马,进入营寨之中,搜寻生还者,问个究竟。没想到楮子杨还真猜中了,方义果然在这里出了事!
一个时辰后,搜遍了整个营寨的四人在大帐门口会合,却都没有找到生还者。尹诗语几乎是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徐晨博也在刚才找寻生还者时踢到了一个人手,吓了她一身冷汗。
四人面面相觑,在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一筹莫展。
忽然,山谷的另一头,一人衣衫破损,遍体鳞伤,倒拖着一把大纲刀,不时还回头去看,似乎正在有人追赶着他。
那人跑到了大帐前,弯下腰使劲喘气。徐亦杨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却看见了他的脸。她心中暗惊,拿出包里的方义画像对比了一下,才确定下来。
此人就是方义!
徐亦杨急忙说:“方将军,我们是五毒教的人,我就是五毒教的教主徐亦杨,这两位是我的护法徐晨博和尹诗语,这是我们的精英教徒孙霄阳。请问你出了什么事吗?”
方义将一袋子水一饮而尽,还是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稍微好一些了,他刚想告诉四人发生了什么,山谷的尽头,尘土飞扬,似乎有军队正在开来。
那只军队走近了,在阳光下依稀可以看见军队里的人了。奇怪的是,似乎每个人都没有表情,面部一直都没有变化,似乎与石头人无异。其中一个士兵,他的手臂触碰了山谷崖壁上的一块石头,他不仅没有下意识地收回膀子,那石头反而还被撞碎了,而他本身似乎完全没有事。
如果说这支人马还有正常的人的话,就是领头的一个坐在四匹马并驾齐驱的战车上的颇具王者之气的人了。此人头戴王冠,身着戎装铠甲,似乎这两样东西不太相配。他的腰间挎着一把长剑,古朴厚重。
随着那人的脸越来越近,徐亦杨总感觉自己见过这个人。可是在哪里见过,就不知道了。
直到这支大军停在了他们面前,那个领头的人阴着脸对着徐亦杨笑了一下,让人看得发毛。然后他才说:“方将军,你要逃到哪里去?”
此时的徐亦杨,却已经近乎崩溃了。是他!就是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自己是亲手杀了他的,不可能有失误的!
“还有,好久不见,五毒教的人们。尤其是,徐亦杨徐教主。你不会忘记我吧?我就是你们五毒教的世仇,吉氏武馆的馆主,吉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