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她头上来了。她才赶紧地将尾巴往前伸,将空中的流浪少年推前了一点。他裤裆里流出来的水才从蛇老太婆的头上转向了白剑女道的头上。
白剑女道就好奇地用手接了一把,凑着闻了闻,惊得都张大了嘴,抬起头来看着那出水之处。正好,让一些水落进了她的嘴里去了。
边上的人惊叫着,说,哇!那是什么味啊!白剑女道已经吃出来了,是咸咸的,不是凉的是热的,就是说不出口,可觉得不干净了。蛇老太婆倒不嫌脏,还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好啊,童子尿都出来了!这肯定是童子尿啊!众人都听得大笑不止。
白剑女道啊地大叫,又是跳着,又要跺脚,还拚命地甩着手,整个人就像是花枝般乱颤着,向树林子里逃去,马上就跑掉了。她肯定是要去处理童子尿了,比她自己要尿了还急的。
流浪少年在上面才将一泡尿尿完了,他确信已经尿裤子了,并且还有可能尿到别人的裤子了,尿到人家的头上就更不希奇了。本来这也是挺让人过意不去的,他是应该给人家道歉的,但是有的人已经急急忙忙地跑了,有的人还像是顺便用他的尿尿洗了脸了,觉得挺好,他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再说他也说不出来,他的脖子还缠着吊着呢。再说他也不是故意要尿尿的,他发现自从吸了那些所谓的灵上云气之后,他倒是有能力憋气了,但是还是没有能力憋尿,那尿憋急了,自然的还想出来。尤其是当他受到了惊吓之后,那些尿更是容易吓出来。
他刚才已经听清楚了,人家是要用他来炼丹了,是要将他放到火炉子里去烧了,他岂有不急之理,岂有不尿之理,所以他是有理不怕尿尿的。
经此一尿,天色已更晚了些。流浪少年高高在上的身影也照不到太阳了。他在空中无比惆怅,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蛇身女道说了,今天就不去开那炼丹炉了,大家都要休息了。就让这小子再活上一夜,将他关入白石牢内,明天再炼了他吧。
众人听得齐声叫好,蛇身女道真是大人大量。蛇老太婆说,也不去烦扰法师了,在与众人告辞了。流浪少年就抱住了蛇尾巴,舍不得这个黄衣婆婆离开他了。
道士要把他烧炼成丹的话,他也不想留下来了。蛇尾巴却不管他的死活,猛然间又暴长了一大截,将少年推到了一个白石山上。少年才一眨眼,就见到那蛇尾巴带着自己伸到山石中去了。
这便是白石牢了,蛇尾巴也不缠着少年了,要把他放了,觉得被他抱得紧,就变细了些,像一根头发丝一样从少年的怀抱内抽了出去。
少年莫名其妙的,又听得一边的石门一关,发出了山石的撞响。少年又过去推门,自然是推不开的。
出不去了,他才观察起了这里的环境。是挺不错的,干干净净的,都是白石头。一个人也没有了,一条蛇也没有了。不过有三面的石壁上都是洞洞,比碗口略大些的,跟蛇洞似的,一个又一个的,布置得密密麻麻的,有些光线就是从这些洞口透进来的。
少年起先看到的是一些落日的余辉,然后是月色的银白,那白天就算是过去了,安安静静的夜晚已经来临。当然,少年的心情是不安静的。他想不明白那些道士是不是道士,是不是蛇变的道士……
最重要的是,如果人家说话算话,说到做到的话,他就算是活到头了。今天的夜晚便是他今生今世的最后一个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