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怎么啦,怎么啦。”肖春雪急忙低头观看,赵无情一切正常,他看了看满脸诧异的柳银莲,气恼地说:“你发什么神经。”
柳银莲稍稍平息一下,依然满脸不可思议:“春雪姐,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什么不妥吗。”肖春雪疑惑地望着柳银莲:“你也认识他?”
“不是,我随口问问。”柳银莲神色略显慌张:“没什么事,我走了。”
望着柳银莲离去的背影,肖春雪皱着眉头念叨一句:“真是神经病。”
夜幕低垂,肖春雪呆呆地坐在床边凝望着赵无情俊秀的脸颊。心中揣摩着他的身份,浮想联翩。赵无情忽然动了动,肖春雪急忙俯身查看。赵无情脸上露出深深地痛苦之色,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里反复念着:“娘,你不能死,娘,别丢下我。”声音凄惨,在静寂的深夜听起来让人心酸。肖春雪爱怜地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青年显然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赵无情平静了片刻,脸上又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尖声呼喊:“爹。我不想杀人。您放过我吧。”肖春雪悚然动容,难道他是个杀人狂徒,看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不象。正思虑着。赵无情语气一变,凶狠冷酷:“不,我不会败,我是战无不胜的,你们谁也别想超越我。”
就这样,肖春雪一夜没睡。赵无情醒来的时候,她刚好去菜场买老母鸡。望了望四周的摆设,赵无情立即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过来,床边的药片和包扎伤口的纱布说明了一切。看了看床头的一张报纸,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
赵无情活动了一下手脚,精力充沛,功力比以前还有所提高,心中暗暗称奇。自己所受的伤自己清楚,昏迷的一瞬间感到经脉爆裂,原以为不死也是个残废。怎么会忽然恢复了。
赵无情刚想出门,一个中年人闪身进来,躬身施礼:“赵公子,您真的在这。我们找了几天,几乎把整个扬州城翻个低朝天,就是没有您的踪迹。昨天手下说您在这里,我还不信。“
“最近有什么大事吗?“赵无情面对下属永远是面沉似水。
中年人即刻回答:“大事倒没有,只是小武林会馆最近风光起来。声名远震。“
“暂时不要管它。“赵无情挥挥手。想起那两个老家伙就头疼,看来小武林会馆背景复杂,不好对付,还得从长计议。
中年人想了想,接着说:“关于秦翔宇贩毒的录像带被上官义交上去了,现在关键是那个记者,她出庭作证,秦翔宇就完了。”
赵无情眼中寒芒一闪:“怎么。一个小丫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中年人畏惧地低着头:“那个叫肖春雪的小丫头身边经常有小武林会馆的人,不好下手,最近几天又忽然不见了,我们正在加紧收索。”
“要快,迟则容易生变。”赵无情狠狠挥手做了个下劈的动着:“没事你可以走了,我马上就回去。”
中年人刚走,肖春雪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见赵无情站在床边,惊喜地叫道:“你醒啦,快躺下,别又再着凉。”
赵无情望着一脸关切的肖春雪,一向冷酷的心中升起一缕温馨。他温和的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我可没那本事。”肖春雪放下母鸡,整理一下床上的被褥:“你伤得很重,是小武林会馆的石天宇馆主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
“什么?”赵无情吃惊得几乎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吧。他一生很少受人恩惠,今天居然是一个仇人救了他。
“你惊讶什么。”肖春雪娇嗔地说:“我没告诉他你是怎么受的伤,他好像根本就没见过你。”
赵无情平静一下心情,端起肖春雪倒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叫赵无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肖春雪救了他的命,赵无情不好意思再隐瞒身份,主动说了出来。
肖春雪面对赵无情深邃的双眸。娇羞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个记者,叫肖春雪。”
这一次赵无情彻底惊呆了。他大小经历过几十场血战,从未退缩,内心坚强如铁。没有过丝毫恐惧。然而在肖春雪报出姓名的那一刻,心神一震,一种莫名的烦躁占据心头。他忽然感到自己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在几个月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要追杀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转眼间就让她香消玉损。可是现在呢?他举棋不定。
秦翔宇是赵家在扬州好不容易培养的势力,难道就这么轻易毁在一个姑娘的手中,以后又怎么向赵家长辈交代。赵无情脸上露出一缕杀气,手掌缓缓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