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传法刘永辉,因在雨中飞行,他催动真气在周身形成一个防御气罩,将风雨隔在气罩之外。在大雨中飞行,黄色的真气烟烟淼淼,像是一个深海中的黄色水母。刘永辉御剑飞到草亭前,向铁益良问道:“有没有看弃徒宁城,从他身上解下的物件都不见了,陈长老命我将他押到山上去。”
铁益良堆起谄笑答道:“这小子正在草亭里,您看。”
说完闪开身子,向身后一指,刘永辉心中一喜,在这黑夜里要在山野之中,冒着大雨去寻找一个人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没想到宁城这般境地了还有心思在草亭处躲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聚痕、铜镜等物居然消失不见,说不定是宝物通灵后的寻主行为,还有那下落不明的黄鹄帕……想到这刘永辉浑身燥热,径自飞入草亭之内,想着先行拷问宁城,问出法宝的下落,再将宁城和铁益良一起杀了灭口,吞了这些法宝。
刘永辉看着只穿着裤衩的宁城,笑道:“任你小子猖狂,还不是落到这般田地,当初你可得有多狂啊!”
说完便是一记“石缚”术,地面伸出一团泥水将宁城双腿齐膝淹没,泥水随即化为坚石,将宁城定住。
刘永辉看了一眼铁益良,吩咐道:“你去外面待着,别在这碍事。”
铁益良连忙称是,走到亭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那刘永辉:“方才好像看到独秀峰方向有人御剑飞走,光华盛大,好像是几位长老啊,是我坛又出了什么事了么?”
刘永辉不耐烦的说道:“宁长老的夫人有……”说到这儿蓦然惊觉,打住了向铁益良骂道:“这也是你能问的?滚出去!”
铁益良弯腰点头,连声称是。宁城看他这般发自肺腑的恭顺模样,对其演技大为叹服。
刘永辉收起飞剑,转身面向宁城,说道:“拿来!”
宁城笑道:“我全身上下只剩裤衩,你连这个也要么?”
刘永辉狠狠地骂道:“贱骨头,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知道……”还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他胸口已被炎弹击穿,破了一个大洞,正要回头看时,铁益良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扔进草亭旁边的草堂。
铁益良双手连印法决,一枚硕大的“炎弹”飞出,将草堂连同张劲松、刘永辉一起炸碎。火光升腾,在大雨中越烧越旺,最后又骤然熄灭,只余灰烬。
铁益良随手将宁城身上的“石缚”术解开,向他说道:“监视我的人,追杀你的人,都在这儿烧了个干净。你现在可以走了,很快这里又会有场大风雨,那时,我未必能像这次这样,再给你一个避雨的地方。”
宁城想了想,说道:“那里没有风雨?我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铁益良一笑,走出亭外,向空中连续发出七记炎弹,炎弹高高飞起,直上百米之高,在空中连环相撞,一一炸裂。
无论威力、射程、精准度都是登峰造极,宁城对他的修为评价又高了一层。
炎弹的火焰消逝,远处高空又是七枚炎弹升起与之相和,也是连环相撞,全部炸裂,像是绽放的礼花,庆祝的焰火。
不一会四面无数人御剑飞来,宁城看着这些冒雨潜伏在山岭间的修道士,暗暗心惊。这些人埋伏在横断山附近看来是有些时日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神——有仇恨,有渴望,像无数朵幽然的冥火。
领头的一位方脸长须,看见光着身子的宁城,向铁益良问道:“师兄,这人是谁?”
铁益良说道:“这是苏师叔今天才收的内传弟子宁城,遭人陷害,被宁远清废去了修为。”
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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